大慶被五子戳穿了心機,頓時惱羞成怒,罵罵咧咧地擼起袖子就要開打!虎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滿臉喜色地揚了揚拳頭,生生又將他嚇得縮了歸去。
聞言,胡氏讚成地點了點頭,摸著她的小腦袋輕柔地笑道:“還是我女兒腦瓜子活絡!我和你爹籌議了一宿纔想到這一出,再說了,咱要趕的路另有些遠,那麼些產業揣在身上,過山路的時候碰到山賊可咋辦?你說,那請鏢局莫非就不要銀子?還不如多添兩個長工來得實在!”
“那這些東西是咋回事兒?”胡氏的臉上越來越冷,隻蹙著眉頭朝大慶問“既然人家都去封鋪子了,你們咋還能把傢夥什給搶出來?”
“你!你胡說!”五子忍不住了,一抖身子從虎子手中竄了起來,臉上憋得透紅,顫悠悠地指著大慶怒聲道“我就不籌算再幫向家的人做事兒!最好是一點兒乾係也不帶,可惜被他們騙了,身契捏在人家手裡,我能咋辦?!你當我就看不懂你的心機,你這個牆頭草!你是活等著看店主和向家誰能鬨得過誰,呸!算個啥玩意兒,你倒是一肚子心眼子,都能用肚皮篩米了!”
不等大慶縮頭縮腦地接話,卻見五子抹著額頭上的汗珠輕聲道:“店主娘子,我就感覺不得勁,向家也不能跟個匪賊似的就搶東西呀!以是我就和紅頭罵了一場,好歹把一些得用的傢夥什給搶了出來!紅頭彷彿並冇有非常的底氣,我搶東西,他也不敢阻著我!歸正……歸正……我能給店主減少些喪失也是好的!”
不等五子接話,卻見那半天冇吭聲的大慶扭過甚來低聲道:“少店主,咱還是翻開天窗說亮話吧!既然咱的身契不是和店主簽的,那咱的去留也不能由著店主拿捏!我隻想問店主一句大口語,不知這會子他在哪兒?”
見劉娟兒一語道破,胡氏也隻好無法地點了點頭,掰開手指輕聲道:“咱如果要走,這裡裡外外的也得很多傢夥什得帶走,就算要變賣,那揣著那麼多銀子趕路,我和你爹也不放心……多小我手老是好的,咱又不是不給人為!”
“恩!爹孃想的實在!”劉娟兒咧嘴一笑,暴露兩排白牙,卻見虎子旋風般地跑了出去,摸著額頭上的汗珠對胡氏沉聲道:“娘,你還是疇昔看看吧,五子一進門就跪下了!我是死活拉不起他來!”
聽到院門口傳來五子的聲音,虎子如同被針紮了似地跳將起來,扔下羊毫就朝院子裡跑去,劉娟兒呆呆地看著胡氏,卻見胡氏一臉迷惑地自語道:“如何俄然找上門來了?不是說好了今兒早晨我們去鋪子裡盤點麼……”
思及此,劉娟兒捧著小臉對胡氏問:“娘,你和爹是籌算如何安設這四個大伴計呀?我聽哥說,紅頭和阿狗都去處府了,五子和大慶臨時留在咱鋪子裡。可這身契他們是和向府簽的呀,我都看的真真的,上麵有署名呢!咱拿捏著又有啥用?還不如乾脆放他們走罷了!歸正第一個月的月餉也冇給!”
“也不是這麼說……”胡氏歎了口氣,悠悠介麵道:“娟兒,你想呀,人各有誌,也不是誰都樂意去人家府被騙下人。再說那向府本來就做了負苦衷,怕是也不敢逼著他們,怕鬨起來欠都雅。以是,我和你爹就籌算問問五子和大慶的設法,讓他們本身決定去留。”
“去留個啥呀?”劉娟兒一時冇聽懂,急得直晃腦門“鋪子都冇了還要伴計做啥?娘,你是籌算讓他們去麵鋪子裡做工嗎?莫非我爹感覺麵鋪子的買賣還能做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