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娟兒是忙慣了的人,體力比普通的小女娃要好,但大蔥常日裡喜靜,老是躲在房中做針線,垂垂地就被劉娟兒反超,隻感覺腿腳痠疼,腳下越來越沉重。劉娟兒看出不對勁來,見大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,她心中一狠,俄然停下腳步,兩手朝後一翻,藉著衝勁順勢將大蔥馱到背上,感受好歹也還能跑。
“拯救!救……嗚嗚嗚……”大蔥連抓帶踢地在烏青臂中掙紮,劉娟兒又驚又怕,舉起手中的小釵子連續在烏青的手背上紮了好幾個血洞,烏青疼得臉上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,卻還是不放手,反而跑得更快了。
劉娟兒沉著心想了想,俄然想到甚麼,板起臉對大蔥厲聲問:“你是不是用心扔下裙子的?你是不是還想為阿誰林白羽討情?你是不是想鬨出來讓向家下不了台,然後藉機攀扯向哥哥,好讓他不得不承諾你?你說話呀!”
大蔥眼巴巴地盯著麵前的茶壺,隻感覺口中枯燥如火燒,但又怕這茶水裡被人下了不潔淨的東西。坐在她身邊的劉娟兒卻隻是頓了頓,利市舉起茶壺倒了兩杯清茶,隻見茶水清澈泛綠,茶色清爽,便知是上等的碧螺春。
“哎呀,我的小姑奶奶,你們這是不信我呀?”烏青急得滿頭大汗,心中又難過又忸捏,皺著臉湊在劉娟兒麵前低聲道“劉蜜斯,你問問本身,我烏青為人如何?做過對不起你們劉家的事兒嗎?這個小女人不熟諳我的本性,曲解我也就罷了,莫非連你也感覺我這是要來害你們的?”
“娟兒,你彆焦急……”大蔥被她說得滿臉通紅,腦袋都快低到了膝蓋上“歸正……歸正我也不算個啥,如果向家蜜斯真的敢攀扯,我就說我敬慕向少爺,割裙相贈,以示好感,這又咋了?他們最多當我不懂事罷了!”
劉娟兒這才停下腳步,一邊冷著臉將背上的大蔥放落,一邊陰陽怪氣地介麵道:“烏青哥哥,對不住了,但我真的不能必定你就不會害我們!就如我本來如何也不信賴你們老爺夫人會生出那樣的狠心,向哥哥呢?是不是也任憑他父母拿捏,協同一氣來對於我的家人?”
見狀,大蔥也毫不躊躇地嗬叱道:“你此人如何如許,都說了我們要回金桂苑去!你不指路也就罷了,為啥攔著不讓我們走!是不是等你們向府的人都過來了,好拿捏我們,歪曲我們,壞了我們的名聲?”
大蔥捂著心口直倒氣,她見烏青一語道出兩人的目標地,更是不敢信他,忙搶在劉娟兒身前介麵道:“這會子天氣也晚了,娟兒和她爹孃也該歸去了!我們就是要回金桂苑去找劉叔和胡嬸,冇想去甚麼清泉榭!這位大哥,你不消管我們了,娟兒也想在你們府內逛逛,我們漸漸走回金桂苑就是了!”
“娟兒,你便是再渴也彆急著喝呀,萬一……”大蔥見劉娟兒舉起茶杯就喝,忙伸手攔住她,卻見劉娟兒一臉淡淡地介麵道:“向哥哥雖愛使手腕來達成本身的目標,但他脾氣較為磊落,我信賴他就算是關鍵我們,也不會在茶水裡下藥!”
聞言,大蔥嚇得滿身劇抖,眼角含淚地垂著頭不說話。
彷彿隻是一刹時,劉娟兒和大蔥就被烏青箍著身子跑到了一片小水池四周,順著栽滿花草的石子路溜進了清泉榭的房舍內,不等他尋到一個埋冇的處所,大蔥已經掙開了他的手,惡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