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擇聲罰姚文傑去跪的可不是姚府自家的小祠堂,而是姚氏一族的宗祠,跪宗祠的多是犯了大錯的族中男人,丟人現眼,被人指罵不說,最首要的是享福。
“姐,你冇事吧?”身邊傳來文青體貼的聲音,錦瑟這才瞧見,本來一道自前院趕過來的除了楊鬆之,竟另有文青,李冠言和姚擇聲。錦瑟本便奇特楊鬆之怎能明目張膽就進了姚家內院,見他是和族老一起來的,便道難怪。
說話間文青已奔了過來,抓了錦瑟的手臂。錦瑟見他麵色焦心而擔憂,不覺拍了拍他的手,麵上卻一臉錯愕之色,半響才顫聲道:“大姐姐剛去,二哥貳內心難過,如果如許能好受些,姐姐……姐姐也是甘心受此一掌的,你也莫怪二哥……”
院子中早已點了燈,下人們正因姚錦玉的死而群情紛繁,目睹錦瑟出來世人忙收斂了神情恭恭敬敬地行了禮,錦瑟站在台階上俯視一院子的奴婢,將她們恭謹而謹慎的神情瞧在眼中,微微勾了下唇角,燈影下絕麗的麵龐上閃現一個自嘲的笑意來。
目光穿過那修建的高大嚴肅的硃紅大門,落在雕鏤著福字的影壁上,不自禁地便悄悄勾起了唇角。
“姚二公子好大的氣性!”
錦瑟和文青此次被族人全權交托給了姚擇聲。姚擇聲一房買賣做的大,在都城也稀有間鋪子,更購置有彆院,上京前他便令人傳信都城令管事清算好了都城彆院,更令管家帶人前來接船。
昔日她甚少存眷內宅之事,多是在屋中看書畫畫,操琴繡花,依弦院的奴婢們又多吳氏安插出去的人,對她不過是麵兒上的恭敬罷了。她雖心中瞭然,但念著吃穿無憂,又是寄住在姚府,吳氏待她和文青親厚,故而對那些個奴婢們也是能忍則忍,能讓則讓,便使得姚府世人皆知依弦院的奴婢們最是渙散。
瞧錦瑟目露感激,他便隻淺淡一笑,道:“二姐不放心你,昨日母親已到了江州,實在再兩日待二姐出了月子,我們便也要歸京。母親她很想見見你,好生感激你救了姐姐母子。你和文青若情願無妨隨我們一道進京,姚老太爺那邊我去打號召。”
車中傳來文青扣問的聲音,錦瑟轉頭見他坐在車中微顯擔憂地瞧向本身,這才一笑鑽進馬車,衝文青眨著眼,道:“冇事,自都城返來時髦許已物是人非了,姐姐想多瞧瞧這姚府,懷想下在這裡的日子。”
錦瑟這才麵色赧然地又福了福身,道:“小女有個非分的要求,還請李公子能夠答允,小女那小孃舅現在在棉嶺任被騙縣令,小女聽聞棉嶺一帶比來似有些不承平,極其擔憂小孃舅,本來我年幼人微,鞭長莫及。現在既識得了公子,便厚著臉皮相求,可否……”
棉嶺已鄰近大錦南部邊關,李冠言的二叔所率鎮南邊軍,正駐守在離棉嶺不遠的鬆江關,故而錦瑟話雖未說完,李冠言已經瞭然她的意義。
錦瑟想著那邊姚錦紅幾個已瞧見了她,燈光下姚錦紅的麵色慘白,一雙眼睛已哭的紅腫,瞧見錦瑟微微一怔,接著便扭過了頭去。錦瑟見此神情未變,隻站在遠處,神采哀思,也不再往前走。她本來此也隻是走個過場,省的被下人們構陷,現在既人家不待見她,她也冇上趕著往前湊的事理。
錦瑟言罷欲言又止,李冠言見她這般倒是一詫,道:“姚四女人救了大嫂,和大哥獨一的血脈,對我李家是有大恩的,有甚麼話不防直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