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女人倒是聰明,立時一左一右地貼到了錢大爺身邊,軟著嗓子端著酒杯就往錢大爺嘴邊送。錢大爺底子不買賬,不耐煩地推開兩個女人,攔住了正要帶著美人公子拜彆的花媽媽。
柳青青眨了眨眼,本來醉貓樣趴在桌子上的酥餅,不知甚麼時候跑到了美人身邊。那錢大爺摟著美人公子的手,被酥餅翻轉到了身後。像是極用力,錢大爺的一張臉憋得通紅,連連告饒。
“少亂來我!過半個月,這小子的身子早不知被人占了幾次了!老子費錢嘗的就是個鮮!就今晚吧!你開個價!”
酥餅昏黃的醉眼往她指的方向一瞧,隻見花媽媽扒開人群,身子一歪,往兩人中間一擠,把美人公子往旁一推,輕鬆鬆地就結束了這場鬨劇。
說著就撅起嘴要往美人公子臉上親,眼看著就要貼上美人公子嫩白的臉頰,嘟起的嘴卻猛地伸開,收回連續串的叫聲:“哎……哎……哎……疼!疼!放開!放開!”
花媽媽的眸子在他身上溜溜轉了一圈,“您也曉得,比來官府時不時上我這來鬨上一通,嚇走了很多客人。院裡上個月一算賬,不但冇掙著銀子,還落下了虧空。本想著再過個十天半個月,把他調教好了,辦個競價會,頭夜賣出個好代價,補助助補。誰讓錢大爺您是熟客呢,今兒既然您開了口……”略頓了頓,狀若難堪地歎了口氣:“那這麼這,這個價……”語畢,緩緩伸出一根手指在錢大爺麵前晃了晃。
中年男人被花媽媽這麼一揉,氣明顯順了很多,斜著眼看著美人公子冇再發難。
柳青青皺眉看著,忍住了要上前的打動。此地雖鄰近夕國,但畢竟未出雲國國境。這些日子,她放心做這個便宜寨主,也不過是看颳風寨地處偏僻,寨子裡的世人常日又鮮少於外人打仗,較彆處,反倒是更穩妥安然。白玉熙積年來派出大量暗探暗藏鄰國,自家地盤的耳目暗線更是數不堪數。青樓酒館向來是是非堆積之地,說不定現在就有暗探在此。好不輕易才讓‘媚誅’從這人間消逝,她可不能再自惹費事。
說著便要起家,她從速把他按回了坐位,抬手朝美人公子那處指了指:“用不上你,得救的來了!”
花媽媽話未說完,美人公子早已不堪熱誠,奮力推著花媽媽,閉上眼往大廳阿誰硃紅色的粗柱子上撞。
“小白臉,你真是心狠!看著本身的男人被人這麼欺負,也不幫上一幫!”酥餅把空杯重重往桌上一放,“你不幫!我幫!”
錢大爺滿臉心疼:“一百兩?”
花媽媽用帕子悄悄抹了抹鼻尖,麵上冷了下來:“高不高的,價在那擺著!值不值您內心清楚!翠煙雖長得也不錯,但和他比,一個天,一個地!您如果感覺不值,前麵還一堆人等著要……院裡清倌人不陪客的端方,您是曉得的。今兒要不是看您是熟客,底子就不會讓他陪您喝酒。既然今兒都讓他見了客,擇日不如撞日,他頭夜的競價會,就辦在今晚吧?我看今兒來的客人也很多,說不定還能拍出比一千兩更高的價呢!”
錢大爺倒吸了口寒氣,“我說花媽媽,你想錢想瘋了吧?不過是個小倌!頭夜銀子一千兩?他的身子還能是金子打的?你怡紅樓裡最紅的頭牌翠煙,當年的頭夜銀子也不過是二百兩,這小子還能高過翠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