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說了會兒話,槐花兒便道:“娘,你想吃甚麼?我去看著船上有甚麼飯菜?”
盧洛兩家隻要這兩個孩子年紀相稱,大人們看著孩子一貫玩得好也曾開過打趣,不想自家出京時洛大哥便要為他們定下婚事,又因此後山高水遠,當時一併說定非論當時兩家環境如何,木朵兒十六歲時,洛家前去盧家送親。
女孩懂事兒早,槐花兒又是老邁,是以格外知心,這些日子家裡的事情皆是她在打理,常日飯食衣物,船停時登陸采買,聽了爹孃叮嚀就從速承諾,“我都曉得了,這一起上遇了人便探聽閩地的民風情麵,也好與靖海王打交道。”
寧婉臉上卻滿是笑意,“我們要趕三十裡外的驛站住下,來不及停下用飯了。槐花兒,你把茶葉蛋拿出來分給大師。”她自宮裡返來,斥逐下人、清算行裝,又倉猝給親朋老友處送了動靜,就是如許亂的時候,也冇有健忘到廚房裡將統統的雞蛋都放到鍋裡煮上,當時還將家裡最好的茶葉順手扔了出來,歸正也帶不走了。
有了空兒,鐵石便與寧婉將槐花兒和鬆兒叫到身邊,將先前的事情挑能說的奉告了他們,又道:“我們家現在被貶到閩地為靖海王效力,雖說另有三品批示使的襲職,但並無實職,且強龍不壓地頭蛇,靖海王原就是海盜出身,朝廷無法才招安封了王,但他一貫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裡,反多加摧辱,我們此去必然要謹慎為上,在人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,能忍的就忍了。”
女眷們用了長亭外的一處房舍,低矮狹小的農家屋子裡擠得到處都是人,可卻熱烈得緊,一桌桌的酒菜擺不下便將盤子疊了起來,冇有報酬了吃甚麼,大師說著這幾年的事情,到了風趣處笑聲差一點將屋頂翻開。
鐵石一笑,“我原也冇想提及,隻是他既然提起,就早些與他說清,從現在起便將木朵放在心上,不要孤負了洛大哥的一番情意。”
盧鐵石、寧婉和孩子們都生在遼東長在遼東,常日極少乘船,到了都城也不過坐著畫舫遊過湖,現在第一次登上大船,便就一氣行了三千多裡。
鐵石不得新帝的喜好,此番被貶出京,他與媳婦籌議隻給靠近的幾家送了信,讓他們放心,一家人就倉猝出了城,並冇有奉告任何人行期,就是想避開送彆。
寧婉就抱怨鐵石道:“他現在才十歲,還不大懂,應當過幾年再說的。”
到了這時候還跟著盧家的人,都是最最靠近最最忠心的,大師好久都冇好好用過飯了,更不消提明天,中午家裡底子就冇開夥。眼下這一行人或是騎在頓時,或是坐在車裡,現在看到茶葉蛋,俄然都感覺餓了,胃口大開,圍著槐花兒車旁伸脫手來,“蜜斯,再給我來一個!”“我來兩個!”
拿出這包銀子的人家道看模樣並不非常敷裕,膽量又有些小,想必是朝中的一個小官,先宿世怕感覺能與敬王來往有多光榮,實在並不曉得皇家內裡有多少肮臟,並且以他的身份也夠不上參與到謀反中。若不是鐵石燒了敬王府的手劄,他一家人的性命恐怕都冇了。現在就算他冇能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