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在前麵將高梁割倒,寧婉跟在前麵把高粱穗子割下,杆和穗分放在兩邊,待收割了一塊地,兩人返身返來先將高粱穗打成捆,至於高粱杆倒是不急,將來有空時再弄就行。家裡的小毛驢這時也用上,打好捆的高粱穗便由小毛驢馱著送走,省了很多人力。
大黃米的味道也是三家村這邊人非常喜好的,大師用它做飯、包粽子、做點心,過年時吃的豆包也是大黃米麪做的,是比高梁米要邃密的糧食。隻是因為產量不如高粱,以是各家種的並未幾。
更首要的拌餡,新奇的小河蝦去了頭和殼剝出肉,略切上幾刀,鮮蘑菇用水淖一下攥乾再切成丁,豬肉剁成末,這三樣加在一起恰是三鮮。
接著綠豆也應當摘了。本來綠豆莢一貫是連續熟的,如果不及時摘下,過熟以後綠豆莢裂開,綠豆就從內裡跳出來,落到了地上,喪失就大了。是以到了這時節大師便會經常看看綠豆莢長得如何樣了,及時收成。
鍋貼是要悶烙的,大姑站在灶旁等了半刻,側耳諦聽著鍋裡的聲音,俄然說了聲“好了!”揭開了鍋蓋,又拿了一勺香油淋過,略再等了一下就拿一個小鏟子從四周開端鏟鍋貼。
還在伏天裡,就到了立秋。秋風一起,遲早有了涼意,但是白日中天空藍得連一絲雲都冇有,大大的太陽直直地曬下來,比夏季時還要熱上幾分,大師就都說“秋老虎發威了。”
梨樹村畢竟離虎台縣近,是以除了平常肉菜,還買了虎台縣裡最馳名的老恒記醬肉。百大哥店做出的醬肉,平凡人家如何也做不出來的。
鍋貼早烙得大要金黃,內裡的餡滋滋地響著,香氣四溢。但這還不算甚麼,真正難做的是上麵的一層麪皮。本來方纔灑的水中有麪粉,現在水乾了那些麪粉就變成了一層薄薄脆脆的皮,又被方纔的燜烙變成了淺淺的黃色,且這層麪皮並不均勻,有厚有薄,乃至有的處所還是空著的,看起來就像一個特彆的圖案,非常地斑斕,將統統的鍋貼都粘連在一起。
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的?
寧梁聽了於氏奉告他,沉默半晌,“郭老爺子早該如許了。”畢竟郭秋柱偷東西,寧家大房因為家裡的地離山腳下比來而喪失最大,特彆是那片黃豆地,已經有一大片黃豆地裡豆秧都被撥走了,就是留下秧苗的,上麵也幾近冇了豆莢。
本來郭秋柱在家一貫不肯好好乾活兒,是以經常被郭老爺子吵架,然後他就更喜好跑出去亂逛,餓的時候便隨便偷些東西吃。三家村的人曉得了天然到處防備,他便不知從甚麼時候起偷到了胡家村。
高粱是三家村裡最首要的糧食,高粱的收成如何,直接決定這一年的年景,是以這時三家村人早已經籌辦好了割高粱的兩種鐮刀。一種大鐮刀,先用它將高粱割倒,然後再用割穗鐮刀把穗子割下,打成捆運參加院裡曬,然後再脫粒去皮就成了能吃的高粱米了,當然磨麵也能夠。
把郭夏柱關了起來,固然不是悠長之計,但是起碼能讓兩個村莊平靜些光陰。
寧梁天然是家裡農活的首要勞力,寧婉將本身裹得嚴嚴地跟著爹下了田。並不是她嬌氣,村裡的女子都是如此,就是男人也穿得非常嚴整。本來高粱的葉子邊沿非常鋒利,一不謹慎就能將人的皮割破,如果不包嚴了,秋收後免不了就要傷痕累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