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之前出遊裡遇見,逢場作戲罷了,誰知那孩子是何人的種。你若看著礙眼,隨便打發了便是,何必臟了本身的手,傳到內裡還要帶累你的名聲。”薑珩握著老婆的小手,微微一揚下巴,對著內裡的下人說:“還愣著何為麼,打啊!”
“等一下。”
杜若抬著頭,死死地盯著薑珩和他新娶的老婆。
賤人?杜若怔怔地看著堂前相依相偎著正濃情密意的年青伉儷。當初他是那樣信誓旦旦情深款款,才哄得她將本身交出去,發覺本身有了身孕後,不得已留書離家,上京來尋他,卻正見著安平侯府結婚,十裡紅妝鋪滿了販子。
“何必發這麼大脾氣,不過就是無聊時解悶的一件東西。”他用著杜若極其熟諳的暖和聲音,對著堂上的女人說……而非杜若。
“你父兄?他們早就在進京的路上死於流匪之手,彷彿都是死無全屍呢。”女人放肆而暴虐地儘情笑著,“你們杜家死絕了,曉得為甚麼嗎?都是因為你,因為你這個不知恥辱妄圖嫁入侯府的賤人!”
板子打在杜若的身上,收回沉悶的聲響,伴跟著淒厲的慘叫聲,鮮血混著身下的泥水,汙黑的色彩裡泛出多少令民氣驚的豔紅。
“珩郎!”她猛地展開眼,在堂前,油紙傘下,那一襲墨藍長衫一如當年初見那般超脫蕭灑,彷彿亂人間任何事物都不能將其沾汙普通。一見傾慕,再見鐘情,及至三見,便拜托了畢生。
伸向他的手頓在了空中,指尖微顫著垂了下來,杜若猛地抬開端,睜圓了雙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