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兒子如同脫胎換骨的模樣,沈浩然天然喜不自禁,感覺王府請的先生果然大才,教誨有方,為此專門到榮王府狠狠謝了榮王爺一回,兩家走動的也就更勤了。回到府裡,又給老母親去磕了頭,自慚自愧這麼些年冇能好好教誨幼小,讓他白白華侈了這麼多大好的工夫。
這些日子裡,一貫行事低調的孫姨娘與常姨娘走動得勤了些,每日裡兩人都結了伴來慈安堂給老夫人存候。常姨娘想藉機多看女兒一眼倒也普通,隻是孫姨娘也這麼勤奮倒是讓人頗覺訝異。
“那母親可情願?”蕙如公開鬆了一口氣,能記到嫡母名下當然是個功德,便不是為了將來講親,頂著嫡蜜斯的名頭處事情也要便利很多。不過改記到嫡母名下並非易事,一來嫡母要同意,二來宗族要同意,如許才氣開宗祠將名字記到族譜上去。大夫人此人她是曉得的,大要上慈靄親熱,實際上對庶後代冇甚麼美意。她們三人年事附近,為著芳如著想,大夫人也應當不會等閒承諾了這事。
臨出門前,青嵐轉頭看了一眼,正瞧見蕙如對他使了眼色,他會心一笑,點了點頭才挑簾子出去。
門簾兒一挑,沈青嵐穿戴一身青色棉布墨客衫神采奕奕地出去。
看著她的模樣,老夫人就如喝了蜜似的嘴裡都是甜美的滋味,一把將人拉進懷裡,揉著烏黑的髮髻叫了通肉兒。
“你不懂,安平侯已靠上了東昌郡王,他們全都是二皇子那一派的,現在皇儲是皇宗子,你感覺今後太子繼了位,儘力支撐著二皇子的東昌郡王一派會有甚麼好了局?”因著麵前的是交誼深厚的結嫡老婆,大老爺壓住了心中的不滿,耐煩解釋與她聽。
“胡扯!”大夫人一拍床沿怒道,“都是三叔調撥的,連二叔也跟著胡塗起來。若真不對勁安平侯家,便細細去尋合適的,哪能如許倉猝忙就找起來?尋不到好的,將來享福的還不是我們本身家的女人!”
“自有你父親去說。”老夫人笑了笑,“有你父親出麵,她便有再多來由也不能回絕。故鄉那邊我已去了信,這幾日便該有信返來,應當也不會有題目。我們故鄉在晉陽府,離都城倒也不是太遠,路上不過三四天的工夫,當時候恰是桃花盛開的時節,我們家祖屋背麵靠著方山,山上滿是桃樹,門前有一條映花溪,那桃花落在水裡跟著水流飄過來,但是一大美景。我帶著你去住幾日,保你住了都不想返來。”
“快讓他出去。”
大夫人聞言寂然將身向後靠:“我是如許想,可老爺恰好不肯,我又能如何辦。”
“我與你父親說了,目睹著你和五丫頭年紀都大了,也到了要說親的時候,雖說你們在我內心頭跟三丫頭也差未幾,但外頭人總要看著嫡庶的名頭。若想給你們說門好親,還是要將你們都記在你們母親名下纔好。”老夫人看著蕙如說,“你父親也應下了此事,我想著,下個月帶你們回故鄉一趟,開了宗祠將你們的名字記到家譜裡去。”
陳媽媽遊移了半晌說:“方纔我聽了動靜,彷彿二夫人也開端籌措著要去相看半子。說不得二老爺與大老爺想到一處去了。”
“今兒如何這麼早便返來了?”老夫人讓人拿了茶點來給青嵐吃,又問起他功課的事情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