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以後,全真教重陽宮大殿。
“可貴你還記得再過幾日便是姑姑的生辰了,倒是故意了,不過你越是如此處心積慮,我便越要殺你,你在全真教處之高位,又是將來的掌門之選,為何不好好做你的羽士呢?”楊過將禮箋在手中一合,眨眼間便搓得粉碎,向空中一揚,便隨風飄灑而去。
他將尹誌平先前交給他的那張禮箋展開,上麵寫著“恭祝龍女人芳辰”,上麵署名“重陽宮尹誌平謹具”。
楊過喃喃地說道:“豪傑大宴麼?”他唸了幾遍,驀地間想起一事,不由神采一變,叫道:“糟糕!我怎地將此事忘了?若不是全真教前來告訴,我幾乎就誤了大事!”
崔誌方說道:“閒話不提,今次我來,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於你。一個月以後在大勝關要召開豪傑大宴,你那郭伯父已經送來豪傑帖,聘請幾位真人前去,另附手劄一封,問及你的環境,請幾位真人帶你同去。不過你應當清楚,依目前的環境,帶你同去是不成能了,但你郭伯父既是將你送到我們全真教當中,不管如何也要對他有個交代,以是去還是不去,就全在你的情意了。話我已經帶到,就未幾說了。”說完便回身拜彆。
“是我的大弟子李誌常發明的,他與誌平一貫靠近,見誌平無端一夜不歸,本日又不見蹤跡,心知有異,便令人查探環境,他從一個四代弟子口中得知誌平分開的方向以後,便派人前去查詢,誰知找到了誌平之時,卻已是晚了。”丘處機黯然地說道。
丘處機又迷惑地說道:“但這些年來,誌平大部分時候都在山上習武修道,固然也多次下山辦事,卻未曾傳聞他與外人有過密切來往,這凶手要從何找起?”
他將統統都梳理得透辟明白以後,自感並未留下甚麼馬腳,便不再憂心此事,大步向古墓去了。
小龍女微微點頭說道:“現在你的武功已經超越我了,也不算違背了商定的前提。”
楊過等了幾日,見全真教並未派人前來,便知趙誌敬定是將此事坦白了下來,他本想偷偷地到全真教一探究竟,但又擔憂被人發明以後惹人思疑,便隻好作罷。
楊過見心中憂愁的事情如此等閒便即處理,心中一鬆的同時,卻又莫名地感到欣然若失,過了一會兒,纔開口問道:“姑姑,你會和我一同下山嗎?”
小龍女搖了點頭,說道:“我會一向留在墓中。”
小龍女說道:“想去就去吧。”
楊過見他神情不似作偽,不由不解地問道:“我與貴教結下如此大的過節,為何你看起來卻像是毫不介懷?”
楊過望著她清麗無雙的麵龐,心中俄然湧起一股打動,就想大聲說出心中的設法,但幾次張口,卻又都難以言說,最後隻好長長地感喟了一聲。
“那我們就先派人下山刺探動靜,看剋日有無江湖中人在四周呈現,彆的我會修書一封,讓靖兒派丐幫中人查詢一下可疑之人,看會不會有所發明。”馬鈺對此事作出了定奪,又道:“現在舉教致哀,以掌門的規格為誌平發喪!”
“這麼說,應是那凶手約了誌平相見,以是誌平纔會前去,不然那事發之地極是偏僻,誌平冇有事理無端去阿誰處所。”王處一說道。
世人聞言,俱都微微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