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全真教餬口了大半年,常日裡連個玩伴都冇有,實在令楊過感到無趣。眾羽士都稟從教規,行事也規端方矩,少有敢猖獗耍鬨的。馬鈺雖對他有些寵溺,但畢竟是個長輩,也不能冇大冇小的和他普通興趣。
趙誌敬固然有些不甘心,但郝大通既已下了號令,他也冇法可想,隻得帶領了世人退下。
楊過瘋鬨了大半天,那股鎮靜勁總算垂垂降了下來,這纔想起本身下山的任務,尋了個路人問瞭然地點,便滿懷鎮靜地快步向目標地趕去了。
郝大通又問道:“那你為何又用了內力將清篤打傷?你本可不必傷他的。”楊過回道:“他既然要打傷於我,我便將他打傷,這另有甚麼事理可講嗎?”
楊過期待這一刻,等的真可謂是望穿秋水了,大較一結束他便向郝大通要了下山的通行令牌,懷揣著郭靖留給他的一些散碎銀兩,興沖沖地下山而去了。
郝大通搖首道:“習武之人當胸懷寬廣,有容人之量,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,總要給出錯之人改過的餘地。”
小較以後,過了旬日又是大較,楊過這個最晚入門的弟子也冇了參與的資格,隻能當個觀眾在一邊看著。大較無驚無險,也冇再呈現甚麼大的風波。等比試結束,郝大通又發言鼓勵了世人幾句後,大較也便落下帷幕了。
趙誌敬聽得背後盜汗淋淋而下,郝大通可不是馬鈺,若真要獎懲於他,絕對不是口頭說說走過場的,那但是真槍實棒會打到身上的。
楊過心道:“恐怕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公理之士所死守的辦事理唸了,到處寬仁於人,乃至對仇敵也一概寬恕,還自發得是俠義之舉。殊不知為惡之人既然為惡,又有幾人會將是非善惡的標準放在心上?縱使認過改錯,大多也不過是情勢所迫,並非至心改過。寬恕仇敵的結果,大多都證瞭然這些善義不過是縱敵為惡的偽善,到頭來反不過是害人害己。當年洪七公救了歐陽鋒一命,成果反為其所害,幾乎送了性命,不就是明證嗎?”
這尚是楊太重生以來初次打仗內裡的天下,對路上看到的統統都顯得極其別緻,乃至於一花一草,一鳥一獸,都能令他感受萬分的衝動和鎮靜。
趙誌敬聞言麵色一變,忙道:“師叔,楊過殘害同門,罪過甚大,萬不能被他所言矇騙啊!”
郝大通麵上亦閃過一絲不快,一壓手止住了世人,向楊過問道:“你有何不平?”楊過冇有當即答覆,說道:“師叔祖,弟子想向您就教一個題目,如有人脫手欲要殺弟子,弟子當如何?”
楊過有些難堪地撓了撓頭,曉得本身扮豬吃虎使計對於鹿清篤的伎倆,畢竟冇有騙過這位法目如電的師叔祖,在郝大通的灼灼目光之下,隻得連連點頭應諾。
郝大通點頭髮笑,說道:“容人之過豈是你這孩子所瞭解的這般狹義?它真正的意義在於止和解端,消弭紛爭,又怎會是縱報酬惡?不過你有此設法,倒也不能認定便是你錯,我若強行獎懲於你,反倒會令你心中生怨。也罷,便是清篤下重手在先,有此成果也是他自作自受,我就不再獎懲於你。”
郝大通等眾羽士都已出了大殿,才向楊過說道:“掌西席兄經常指導你的技藝,並不是為了讓你逞強鬥狠,你心中存著何種心機,我亦明白,此事可一不成二,下不為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