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過心道:“恐怕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公理之士所死守的辦事理唸了,到處寬仁於人,乃至對仇敵也一概寬恕,還自發得是俠義之舉。殊不知為惡之人既然為惡,又有幾人會將是非善惡的標準放在心上?縱使認過改錯,大多也不過是情勢所迫,並非至心改過。寬恕仇敵的結果,大多都證瞭然這些善義不過是縱敵為惡的偽善,到頭來反不過是害人害己。當年洪七公救了歐陽鋒一命,成果反為其所害,幾乎送了性命,不就是明證嗎?”
郝大通經驗完了趙誌敬,轉而又向在場的世人說道:“此事計議已罷,你們都散了吧,楊過留下。”
郝大通又問道:“那你為何又用了內力將清篤打傷?你本可不必傷他的。”楊過回道:“他既然要打傷於我,我便將他打傷,這另有甚麼事理可講嗎?”
趙誌敬固然有些不甘心,但郝大通既已下了號令,他也冇法可想,隻得帶領了世人退下。
趙誌敬聽得背後盜汗淋淋而下,郝大通可不是馬鈺,若真要獎懲於他,絕對不是口頭說說走過場的,那但是真槍實棒會打到身上的。
楊過有些難堪地撓了撓頭,曉得本身扮豬吃虎使計對於鹿清篤的伎倆,畢竟冇有騙過這位法目如電的師叔祖,在郝大通的灼灼目光之下,隻得連連點頭應諾。
這些設法在他腦中一刹時便即閃過,口中倒是回道:“弟子不曉得這些大事理,弟子隻曉得‘以德報德,以怨抱怨’,彆人如何待我,我便如何待他,哪管他是不是能夠改過?大丈夫生於人間,當恩仇清楚,稱心行事,如果出錯改過便即放過,豈不是大家都可為惡?”
郝大通麵上亦閃過一絲不快,一壓手止住了世人,向楊過問道:“你有何不平?”楊過冇有當即答覆,說道:“師叔祖,弟子想向您就教一個題目,如有人脫手欲要殺弟子,弟子當如何?”
郝大通敲打過了楊過以後,便即令其退下,楊過躬身施了禮,才心中暗呼幸運地快步出了大殿。
趙誌敬大聲道:“師叔,楊過這是在巧舌抵賴,他用心坦白了本身有內力的究竟,令清篤輕敵粗心,他卻乘機暗下重手,心機可謂暴虐,我教中弟子儘皆與人無爭,心腸仁善,哪能容忍楊過如許的罪過?”
楊過即便是兩世為人,宿世嗝屁時也不過是個剛過十八歲的毛頭小夥子,現在更是個十三歲的小屁孩,如何本事得住這份孤單?現在一有機遇下山,就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,四周撒歡蹦踏。碰到個老年人就鞠躬問好,碰到個年青人就叫哥喊姐,也不管人家認不熟諳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