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？”瓔珞將鳳輦紗簾微挑起些，瑾皇後問道。

坤泰宮中。

“那日接了父皇的傳召，兒臣便辭過皇祖母，連夜解纜了。”太子李隆佑挺身站立一側，一雙熠熠生輝的鳳目像極了瑾皇後，“皇祖母隻留了五皇弟陪在身邊，命兒臣莫要擔擱，這祭天祈雨乃是大事。兒臣想著應儘早返來籌辦纔是，故一起未敢多憩，策馬加鞭趕了返來。”

“是。”早就候在內裡的小寺人領命前去回話。

“是何？”見管事姑姑如此，瑾皇後柳眉一擰，心中升起一抹不祥，沉聲道。

“平身吧。”畫下最後一筆硃批，將雕盤龍的玉管紫毫放於和田玉糖沁筆架之上，順啟帝昂首，安靜的目光中透出一絲不易發覺的關愛道：“前兒個才傳來的信，不是還要三兩日方可抵京嗎？怎的本日就到了。”

“去回稟皇上吧，我這裡妥當了。”

“是龍……死鳳生，小皇子……平生下來便冇……有呼吸……”管事姑姑語音漸回漸小，最後幾不成聞。

順啟帝下得朝來，正埋首龍書案前，就聞吉安回稟，太子回京在禦書房外正待召見。

在讚引官恭導下，膜拜、奉上三瓣香，奠財寶，奉牲祭，跪獻爵，再由司祝官站到露台中間的“天心石”上，跪讀祝文，以後三跪九拜送帝神。

揮手免了小寺人的傳稟，他老是喜好如此悄無聲氣的呈現在他的皇前麵前，特彆愛看撞見她自認有失端莊，卻又死力袒護時臉頰飛起的那一抹霞。薄唇微微上挑，順啟帝輕排闥步入其內。

這一日，禦書房中。

“嗯。”順啟帝望著他的眼眸，微點頭，這孩子是更加沉穩了。“你皇祖母可安好？”

待祀日拂曉時分，跟著典儀官唱讚“燔柴迎帝神”。

“兒臣隆佑叩見父皇。”輕微悉索的腳步聲後，一名十1、二歲的翩翩少年跪於龍書案階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