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修撚著瓏玥給他繡的扇子套,嘴角上挑,心中對勁,笑道:“你等倒是不知,王妃曾於十歲之時扮男裝鄉試,三中案首。她但是太子少師明理的對勁弟子!”裴元修的高傲之色溢於言表,好似那連中三案首之人是他本身普通。
瓏玥搖一搖小腦袋,“如許豈不比查賬之時要同時查對幾本分賬輕易很多?我叫它‘銀兩出入明細’王爺看如何?”
當諸位幕僚先生拜讀以後,驚為天人。直道:“真真百聞不如一見,曾京中傳言,王妃於閨中之時聰明過人,現在有幸得以一見,公然不虛,且傳言又有不敷。此策論真知灼見,大膽卻不誇大,且,於我北疆此法甚是可行……”
因而,這一日,碧蒼院頂用罷午膳,裴元修厚著臉皮攬了瓏玥一同歪在貴妃榻上,道:“再過幾日便是蒲月初五端陽節,我們於府中辦上一場粽子宴,九兒覺得如何?”
卻還是問道:“你這是何記賬的怪體例?”
裴小跟在他身後偷笑,他家爺這是在說本身呢!
半夜時分,裴元修方帶著微醺的酒氣回了碧蒼院。
待浣玉幾人也皆換上男裝,瓏玥揣了一張宣紙在袖袋中,往二門上了馬車,向南街的恒昌書局而去。
洗漱畢,裴元修隻著了月紅色單褲單褂的中衣便閒逛至瓏玥近前,藉著還未散儘的酒氣對著她輕笑,有些憨。但是,此時的瓏玥卻冇有半點笑意,隻輕挑了挑唇角,“王爺,明日另有政務,時候不早了,安息……”
“嗯,查抄之物盤點已畢,帶你去看看有何入得眼的。”裴元修踱步至瓏玥近前,幫她抿了抿耳際髮絲,目光移到書案之上,隻見一本畫了橫線豎線的冊子鋪於案上,邊上還攤開著,三本賬冊:貨清薄、錢清薄、來往薄。而瓏玥恰是在將這三本薄子歸納謄抄在她阿誰畫了線的冊子之上。這此種記賬之法,上一世裴元修便見過瓏玥利用。
不知為何,他又有一種錯覺,好似繼半月之前,九兒於他們二人之間拉起一層紗以後,今兒個早上竟又彷彿多了一道牆。這感受令他發急,卻又冇法說出那裡分歧。
“好!王爺閒事要緊,莫要掛礙於我!”瓏玥應罷,與裴元修告彆,回了靖北王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