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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四要不肯意和我們一起過，必然要分出去，咱也不好攔著他。”連守義看了一眼連守仁道。

現在，連蔓兒給張氏做了小灶以後，就將那小壇的雞油倒了一些在鍋裡，把半生不熟的窩窩切片兩麵煎熟，又將些米飯用雞油，加上些切碎的豆角炒了。她和小七先吃了一些，剩下的就扣在鍋裡，等連取信、連枝兒的時候吃。

“吧，慢點彆累著。”何氏叮囑道。

連蔓兒還是留在家裡，照看張氏。

連老爺子看看身邊，能和他一起下地乾活的隻要連守禮、連取信，連枝兒和五郎。

飯食上不去，乾活就冇力量，雖有連老爺子監督，但有人還是開端怠工了。

老母雞的肚子裡是一肚子的油，連蔓兒將這油用鐵鍋靠出來，滿滿地裝了一個小磁壇，留著今後炒菜吃。一整隻雞切開成兩份，分兩次熬了濃濃的湯給張氏喝，雞肉也逼著張氏吃了下去。厥後何氏又送來了那隻小母雞，也剝洗潔淨後，晾乾水分，裡外抹了鹽保鮮，掛在外屋的房梁上，籌算漸漸地做給張氏吃。

從這天起，何氏就說有了身子，不穩妥，都不肯乾了，整天就在家裡。她也想開小灶，但是冇米冇麵，就讓六郎和小七搶雞蛋。六郎比小七大，可冇小七機警，想從小七手裡搶雞蛋，連蔓兒就在中間拎著菜刀看著他。二房的幾個孩子平時就怕連秀兒，連秀兒被揍的好些天爬不起來，他們都是連蔓兒幾個下的手。是以，六郎雖比連蔓兒大，見了連蔓兒憤怒，他也就怯了，不敢再來招惹。

“爹，分了吧……”連取信給連老爺子叩首。

“娘，你歇著吧，爺讓我就得那。”

看著二郎走了，何氏就帶著六郎往西配房來了。

飯能夠不吃，但是活是必然要乾了，連老爺子空著肚子，帶著孫子們下地去了。

“爹，你我，我向來冇乾過地裡的活，去了隻能礙事。讓繼祖去。”連守仁道。

“娘，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回事。”何氏就問周氏。

“你們一個個的，就不臊的慌。彆覺得我不你們內心想的是。你們不就是想分炊嗎，”連老爺子順手操起一個茶碗摔在了地下，“好，分，我這就給你們分”

“老四要分就讓他自個出去過。”何氏道。

“先把莊稼收出去再說。”

她這邊剛忙完，就聞聲連家的大門響。連蔓兒忙走出去，就瞥見何氏坐在板車上，被二郎推了，前麵還跟著六郎。

連蔓兒正在奇特，二郎已經扶著何氏從板車高低來。

早餐桌上，連蔓兒看著蒸的奇形怪狀的窩窩，也冇說，又舀了一勺黍米飯，差點冇吐出來。何氏又把飯做夾生了。連老爺子更慘，一口咬到一粒沙子，差點把牙崩掉了，乾脆放下碗，不用飯了。

“都彆說了。”連老爺子揮了揮手，“分炊這事就這麼定下來，先把莊稼收出去，哪個要不好好乾活，轉頭就給我滾，滾出連家去。”

“爹，這家，能不分，還是不分吧。”連守禮道。

連老爺子看向連守義。

“樹大分枝，這家也到了分的時候了。”連老爺子說了這句話，挺直的後背，就有些微微地榻了下來。

連守仁點頭。

“吃不飽，實在是冇力量。”

“爹，我有話跟你說。”連取信拉著連老爺子從上房出來，到後院的黃瓜架下站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