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桌上,連蔓兒看著蒸的奇形怪狀的窩窩,也冇說,又舀了一勺黍米飯,差點冇吐出來。何氏又把飯做夾生了。連老爺子更慘,一口咬到一粒沙子,差點把牙崩掉了,乾脆放下碗,不用飯了。
“二伯孃,我年紀小,能照顧啥人啊,也就我娘好服侍,我做的飯生不生熟不熟,我娘也不遴選。二伯孃現在懷著孩子,身子可金貴了,萬一有個,我可擔待不起。”連蔓兒道。
“你這是懷了金蛋了?”周氏冇好氣道,“你去看看,哪家的懷了孩子就不乾活的,老四哪次不是惠分娩之前,還是家裡地裡的活都得乾,誰慣的你這個弊端。”
“爹,”連取信就給連老爺子跪下了,“你就算賽過住了此次,另有下次。此次大哥、二哥還冇開口,的情分……還在,下一次……”
“先把莊稼收出去再說。”
這天因為鬨了一夜,大師誰都冇睡,第二天還是夙起要下地搶收。早上要做飯了,周氏就冇起來,連老爺子冇法,隻得還是讓何氏和趙氏兩個輪番做飯。
她這邊剛忙完,就聞聲連家的大門響。連蔓兒忙走出去,就瞥見何氏坐在板車上,被二郎推了,前麵還跟著六郎。
“爹,明天這個環境你也看到了。二嫂這些話,不但是二嫂的意義。如果再冇個章程,這莊稼就收不,咱家這日子也冇法過了。爹,就依了大師夥的心機,把我們分出去吧。我和他娘也深思過,他娘虧了身子,今後還不咋樣,我那房裡就我一個勞力,孩子們都還小,另有七十兩銀子的饑荒,今後他娘說不準要吃藥的,這麼大的承擔,讓們幫著背,我也不落忍,分就分吧,把我分出來,我的債背。”
“吃不飽,實在是冇力量。”
“老四整天躺著,還粳米白麪、雞鴨魚肉地吃著,俺也懷了身子,俺這幾個孩子乾活也累咧。”何氏振振有詞,“爹,這一碗水要端平,俺爺們和孩子幾個累死累活地,連口熱飯都吃不上,憑啥老四就一個勞力,好幾張嘴用飯,還要娘娘似地供著老四。”
“老四,你咋要分炊那,這哪成?”連守仁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