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偶有來往還好,如果常上常下,還要在山上歇腳。
“陳述大王,內裡來了一行人,說是從梁山來的,領頭的自稱‘托塔天王晁蓋’,後還跟著一眾男人,俱是非常人。”把手趕緊報導。
天下大事,彆說是他們這百十號人,就是那些手握千萬人存亡的朝中重臣,尚且有無可何如之處。
這般前提,歐鵬天然不肯承諾,心下也是當時就起了防備,連一開端與林沖、魯智深瞭解的稱心都去了大半。
這邊還在苦思冥想,那邊歐鵬已經出得廟門,辯白了是否是晁天王一行,歡歡樂喜的領著人進聚義堂來。
是以現在林沖聽來也是頭一遭,心中震驚不比黃門山四豪傑來得輕。
歐鵬沉聲說道。
“按說該是如此,不曉得是否快意。”蔣敬留了一手,隻順著高坎說話。
局勢難變,此時恰是宋公明聲望鼎盛之時,如果高坎強說些甚麼閒話,怕不是要引得眾豪傑當場翻臉。
高坎也瞧了出來,要用家國大義勸他,無異於對牛操琴。
高坎也不強求,直道:“如此,也謝過大當家的高抬貴手。”
“鄙人與大名府有一條糧道,常要從黃門山地界顛末,願請眾位兄弟高抬貴手。”
“匹夫但有忠勇義,敢問單於刀利否?”
連下了大當家的主位,直奔門口,奔出兩步又伏貼住,扭身叫高坎道:“高公子稍後,待迎來晁天王一行,再吃酒!”
歐鵬少得那般弘願向,但有方寸之地安身立命,歡愉清閒,已是足矣。
叫他們摸清了山門路數,怕是甚麼時候換了仆人都不識得。
高坎部下有魯智深、林沖這般妙手,看他隨行的那些,也都不是易於之輩。
“甚買賣?”歐鵬問道。
隻是遵循本來記事,晁蓋等人要比及劫了法場,救出宋江以後,回程途中纔會顛末黃門山,上得廟門來,宋江又藉機聘請歐鵬一同上了梁山。
他身邊就林沖與魯智深二人,如何是晁蓋聯稱身邊一眾豪傑的敵手。
“要今後處過倒是輕易,田掌櫃的也是老熟人,隻是上山歇腳,怕是有些不便。”
伏貼下來,歐鵬倒也識得麵上工夫,早晨又請了世人到聚義堂喝酒吃肉,一番笑談。
高坎曾與魯智深提過,大丈夫當殺敵禦寇,報效國度,方纔不負一身技藝。
先前不明白,歐鵬怎會俄然帶了那麼多人下山,當下聽聞晁蓋來,纔想起。
很久以後,還是蔣敬先開了口:“高公子,我等不過草芥微末之身,螻蟻普通的賤命一條,哪堪得議論如此大事?”
如是,還不如說些實當買賣。
聞言歐鵬眉頭微皺,旋即又轉臉對方纔起家的蔣敬道:“二弟,你且在此作陪,我去去就回。”
隻是他們淪落至此,各自都有本身說不出的難處。
他雖不說,高坎卻識得明白。
待人走後,高坎神光閃動,直起家道:“蔣豪傑,倒是我等賴著,叫你不能同去迎晁天王,我罰酒一杯。”
“說得輕易,但是我等隻不過……”
便是話鋒一轉,又道:“既是如此,鄙人也不能人所難,不過大當家的如果成心,倒也還能夠談一番買賣。”
好端真小我,如果有一番端莊活路,誰願上山落草為寇,過那整天不得安寧,刀口舔血,身故也就落個“賊寇”惡名的日子?
聚義堂中,一時沉默無言。
但是此番高坎之言,卻不是要勸他們下山招安,反而是說將出來了一番領世人一時緩不過勁兒來,聽得像是胡話的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