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留他看家,實則就剩下孤家寡人領著老弱殘兵。
高坎倒是也早有預感,並不心急,歸正隻要商討到此便可,後事再論。
眼下之局,搶的但是當朝太傅童貫的生辰綱,那是殺頭的極刑。
“是以此番分潤,鄙人有一個發起,還請二當家的、一清道長辯白一二。”
二人拿過揭開,一番檢察以後,臉上先是暴露了欣喜之色,不過旋即麵色又有些凝重。
不是行商做不起,而是打土豪更有性價比!
高坎麵上不動聲色,隻瞧蔣敬麵色竄改。
議定今後,那幾箱金銀便做了計數,伶仃存放,其他寶貝也做計數,則直接搬了去黃門山的寶庫。
與公孫勝本就是梁隱士分歧,此時的蔣敬還是黃門山的二當家,且歐鵬將其他兩位當家,連帶著山上的精銳全都帶了走。
高坎也不扭捏,接過掃了一遍以後便皺眉道:“晁天王他們順利挽救出了宋公明,連帶著同神行太保戴宗一併救出,又大破有為軍,正籌辦直往梁山而去。”
“是也,未免路上節外生枝,他們不回黃門山,直去梁山了。”蔣敬感喟一聲講到。
還不是就怕山上人都將下來了,官府尋摸住了機會,雄師壓境,一股腦蕩平了梁山。
“山上缺衣少糧,空有金銀,今後我們能夠藉此做一趟瓜代。”
江州及有為軍一戰詳細如何不得而知,但歐鵬等人既與梁山眾豪傑大戰兩場,存亡與共,自俱都是血脈兄弟了。
遠的不說,黃門山上幾次下山,就差點讓近左府衙糾集了人馬,反抄了老窩。
但是,高坎又瞧了身側蔣敬、公孫勝一眼,忽的話鋒又是一轉:“不過,這番財寶當中,以寶貝居多,而金銀在少。”
直待二人看完,互動一眼,才由蔣敬將信遞給了高坎,請他來看。
但是眼下如何分贓,卻成了個大題目。
至於梁山則是更甚,早已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。
“而我等卻無此顧慮,但有銀錢在手,衣食住行無一不能安插齊備。”
車上財寶個個俱都是稀有的,平常那裡敢等閒拿出來?
山東招安使拉攏這十幾車金銀珠寶,此中各種財寶為眾,占了六七成,剩下金銀不過三四成罷了。
為何如此謹慎?
高坎瞧了一眼,還是率先開了口:“諸位兄弟,劫此不義之財,大夥兒收成頗豐,本該是論功行賞,俱有收納。”
如果有人常往運送,一利用度都有,誰又情願冒那般龐大的風險?
當初田米從黃門山過,讓歐鵬帶人圍了,何故厥後又放他下山,連一將糧草也償還一半,留下一半還付了銀錢。
而言及此事,實在貳心中另有另一番計算,機會不到卻不做表。
怨不得走投無路的豪傑,皆上山落草,早知收成如此豐沛,高坎也不必耐著性子尋甚麼財路,費這般工夫。
隻是平常人誰敢等閒與匪賊做買賣,要叫人告去官府,那但是通匪極刑。
此番晁天王攜一眾梁山豪傑下山挽救宋公明,也隻是帶走山上技藝高強的頭領豪傑,雄師隊人馬卻留在山上守備。
半晌思考,蔣敬先下了放心:“高公子成心,願替大當家的做主,應了這樁買賣。”
如此又過了一日,這天高坎正在聚義堂與蔣敬、公孫勝說話。
稍有不甚,便能夠折損甚大,還會給官軍以可乘之機。
先前兩方人馬將裝填木箱抬來時,便已做了辯白。
當真匪賊,自不管它是寶貝還是金銀,囫圇個兒一股腦的支出囊中便是,高坎卻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