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貝雖代價萬千,化作銀錢吃喝用度卻難。”
是以高坎的發起公孫勝做不得主,還要叫晁蓋返來才氣決計。
“是以此番分潤,鄙人有一個發起,還請二當家的、一清道長辯白一二。”
如果有人常往運送,一利用度都有,誰又情願冒那般龐大的風險?
高坎不知心中說將些甚麼,心下獵奇,卻也冇有透暴露來。
議定今後,那幾箱金銀便做了計數,伶仃存放,其他寶貝也做計數,則直接搬了去黃門山的寶庫。
稍有不甚,便能夠折損甚大,還會給官軍以可乘之機。
如此又過了一日,這天高坎正在聚義堂與蔣敬、公孫勝說話。
但是眼下如何分贓,卻成了個大題目。
當初田米從黃門山過,讓歐鵬帶人圍了,何故厥後又放他下山,連一將糧草也償還一半,留下一半還付了銀錢。
當真匪賊,自不管它是寶貝還是金銀,囫圇個兒一股腦的支出囊中便是,高坎卻不得。
可他曉得,彆人也曉得,那些玉器、瓷器、珊瑚檀木,就算在匪賊手中,也難消化。
兩人彆離在黃門山與梁山之上,俱都是曉得文武之人,不像那些隻要一膀子蠻力的憨貨。
說是留他看家,實則就剩下孤家寡人領著老弱殘兵。
半晌思考,蔣敬先下了放心:“高公子成心,願替大當家的做主,應了這樁買賣。”
二人聞聲他前麵話,便已猜想其意,卻不答話,隻聽他說來。
但是,高坎又瞧了身側蔣敬、公孫勝一眼,忽的話鋒又是一轉:“不過,這番財寶當中,以寶貝居多,而金銀在少。”
為何如此謹慎?
不是行商做不起,而是打土豪更有性價比!
就是如此,還不是全將而出,還是留人在山上鎮守。
說著,高坎收了手中信箋,道:“晁天王請二位,直領人馬也去梁山相聚?”
而言及此事,實在貳心中另有另一番計算,機會不到卻不做表。
梁山山大,不像黃門山,就四人頭領說話作數。
怨不得走投無路的豪傑,皆上山落草,早知收成如此豐沛,高坎也不必耐著性子尋甚麼財路,費這般工夫。
高坎麵上不動聲色,隻瞧蔣敬麵色竄改。
公孫勝倒是神采如常,直道:“如此也好,此番江州劫了法場,又大破有為軍,官府定不肯善罷甘休,必糾集雄師苦苦追殺,如果再歸黃門山,畢竟處所不大,輕易叫官軍給圍死在山上,梁山地大糧廣,倒是無有此顧慮。”
曉得平常山上如果貧乏用度,大不了便是下山劫奪一趟,就甚麼都有了,但是間中風險卻難以預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