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坎麵露安閒憂色,點頭言道:“鄙人馬上解纜,直奔大名府,事前做好籌辦,待二當家的事發,便馬上週轉,定保二當家的及諸位兄弟全麵!”
乃至,公孫勝當下心念,暗道怕不是寫這封密信的啟事便在於此!
他下山之時,是跟著晁蓋領一眾梁山豪傑直下來的。
晁蓋他們雖也是幾十號人,畢竟輕裝簡行,趁夜而行,隻要謹慎打算,便如龍入大海無跡可尋。
他們行腳必須得快,需在蔣敬被圍之前三五日,便先到大名府。
但是公孫勝品出了此中滋味,問到:“公子所言招安之人,但是你?”
“倘使晁天王那麼如此走,可稱做北線,如鄙人所言,這是一條進可攻,退可守的好路,不管如何也難如險地。”
一番計算以後,除卻此法以外,二人也想不到更甚好主張,隻得先將如此。
一將說話,他旋即在輿圖山畫了一條完整相反的前去梁山的線路,此中直通之地便有大名府。
如此這般大張旗鼓的沿途燒殺劫掠,那便是極刑一條,就算接管招安,怕也是難有活路的。
而公孫勝則是眼眸通俗,不知在思考些甚麼,奧秘莫測。
“道長神人也,恰是鄙人!”
“但是……”蔣敬還是心有疑慮。
蔣敬聞言,自是對高坎感激涕零無以言表。
強按捺住嘲笑,高坎麵上還是做愁苦之色:“但是如此一來,往梁山沿途各地,必會嚴加防備,等閒過不得去,山上另有賦稅不計,又將這幾十號人,二位如何帶去梁山?”
如果運作得好,說不得還能混個一官半職。
“何解?”蔣敬又問。
一邊講,高坎一邊在輿圖山畫了一道弧線:“若我是吳先生,定會勸諫天王如此走,其間一條路上,多是山林險地,人跡罕至,哪怕就是被髮明行跡,往山裡一鑽誰找獲得?”
高坎指著輿圖上的線路說到:“依鄙人膚見,晁天王他們大破有為軍,然後直往梁山而去,首要必須先甩開身後追兵,那麼便不成能直來直往,讓官府等閒識對勁圖,晁天王身邊有吳先生這般足智多謀之人,必會勸諫迂繚繞路而行。”
一翻密信看來,蔣敬隻從信上看到“被丟棄了”四個大字,讓貳心中如何不悲慘,又如何忍得住不感喟?
纔不過轉眼之間,高坎便活脫脫的將一副死局給他們盤成了活路,二人如何能不驚?
“如果二位直領山上眾兄弟就這麼下山,不管如何埋冇,遲早會被髮覺,屆時必然會被誤打,既然如此,不如主動反擊。”
高坎也不做逗留,商定好路程以後,便忙叮嚀部下打包,領動部下人馬直下山去,上得通衢便馬不斷蹄地奔向大名府。
官府找不到正主,豈不是把他們將錯就錯的當作是正主來打?
公孫勝也忍不住瞧他。
帶著如此一隊人馬,那不是官府眼中的活靶子?
同業之人俱都是技藝高強,各有一番本領的豪傑,就是打散了自謀前程,也有體例回梁山相聚,當然不怕其他。
倒是忘了,他們的通衢暢達,是用蔣敬這一行命去換的。
光是聽到此處,公孫勝已然是明白了高坎企圖,鼓掌讚道:“好戰略!”
不但保住了山上一行人安然轉移,還能保住山上糧草不失,乃至蔣敬一行連身上草寇之罪都能一併洗脫。
“屆時必有人來尋你們招安,二當家的老誠懇實投降便好。”
此一番策畫,可謂將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”用得淋漓儘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