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含玉嗎?真是個水靈的丫頭。”那緋紅衣衫的婦人笑著開口。
顏含玉氣沖沖的下了牛車,小小的臉上通紅一片,她幾近是咬牙切齒的說話,“今後我再也不要跟你坐一輛車,九堂叔慢走不送。”說完頭也不回的回身,快步進府。
“大蜜斯,我們夫人原不想給蜜斯添費事的,但是現在出了事……”那婢女說著聲音又哽咽起來,淚目強忍,跪下身持續道,“我們夫人有了和離的心機,顧家現在卻不放人,這纔不得不來求大蜜斯。我們夫人曉得大蜜斯年幼,原不該來求的,但是夫人的孃家對夫人不管不問,夫人無處所依。是奴婢看不得夫人現在被顧家人所欺,暗裡來求大蜜斯,望大蜜斯恕罪。顧家對夫人實在欺人太過……”
“我們大人的事,你少操心,說你早慧,恰好隻是個小女娃。”顏嘉慕說著,伸手擰了一把她的鼻子。
顏老夫人聽了直要發怒。這緋衣婦人是她孃家嫡兄宗子的夫人徐夫人,她十多年未見孃家人,天然感念。
顏含玉回到玉笙居午休,想到九堂叔的事,不免又想到上一世,祖父和三叔祖是遠親的兄弟,二叔過世,祖父病重,三叔祖一家卻冇人上門看望,兩家乾係疏離,斷絕了來往乾係。府上的下人暗裡說三老爺平步青雲,就忘恩負義與長兄斷絕乾係。她不曉得是因何兩家冷淡,心底倒是如何都不信三叔祖一家是薄情寡義的人。
含玉向前走了兩步。
顏家到底是太傅府,顧家以商起家,雖富可也是賤民,顧家有達官家仆上門拜訪,必定不敢謝客,天然要開門相迎。
含玉睡到迷含混糊的時候,聽到內裡輕微的說話聲,漸漸醒了。她扶起家,摸索著給本身穿衣服。
含玉年幼,故意相幫而無餘力,隻能去找了母親,說了這事。
“不要再碰我了,謹慎我把沉香姐姐拐走,你再也找不到她。”含玉趕緊捂著鼻子開口道。
顏含玉本來還昏昏欲睡,刹時復甦,羞惱,離他遠遠的,移到牛車的邊角位置。
含玉領著周嬤嬤小芽兒去了壽安堂,隻聽聞廳堂內一片歡聲笑語。
顏老夫人身側站著一個緋紅色對襟窄袖長衫的婦人,身邊站著兩個女童,一個年長的看著十來歲的模樣,一個看著跟含玉差未幾大。
但是她的威脅在他的眼中一點用處也無,一起上笑笑鬨鬨到了太傅府門口。
“這是你舅公家的。”顏老夫人道。
方如雲的貼身婢女從苓屈身進門,麵上還帶著淚痕。
“方姑如何了?但是出事了?”含玉直言問道。
顏含玉眉眼上揚,頭也抬起,杜口不談,一副我纔不奉告你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