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止！”隻聽一聲軟糯細嫩的聲音，“含玉不接待外客，是含玉之錯。我去佛堂，本身走。周嬤嬤是我的奶孃，有錯我娘自會懲罰，還望祖母高抬貴手。”

含玉站的筆挺，雙眸潤潤如水，也不回話。

明若院那邊，林素馨剛從佛堂出來，聽雨迎了上來，開口道，“夫人，大蜜斯被老夫人關在了佛堂。”

上一世林素馨把含玉推下水，自責不已，含玉也因為這事跟她冷淡。林素馨無顏見含玉，也隻好暗中過問，隻是含玉平時固然暖和，卻也有倔性子，曉得是母親幫她，她都不會接管。

顏含玉雙腿麻得毫無知覺，身材冇重心的往顏茂華身上靠去。即便如此，她還是強撐著站直了身軀。

徐夫人領著兩個孩子剛出門，顏老夫人拉下臉，低喝道，“老爺讓你讀書習字，你都學了甚麼？待客之道都不知，還讀甚麼書！”

“韓嬤嬤，使不動你了！”顏老夫人拍案站起。

徐家夫人是小我精，聽了含玉毫不客氣的話，麵上涓滴不顯，隻說了一堆靠近又恭維的話。

那婢子跪下身，又連連起家去拿了軟墊放在蒲團上。一個仗勢欺人的罪，輕則被關，重則趕出府，她可受不起。

“猖獗奴婢，給我掌嘴！”
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含玉的腦袋嗡嗡作響，渾渾噩噩之間，隻聽一道聲音傳到耳中。

走進佛堂的顏含玉，看到地上的蒲團，也不轉頭，隻開口道，“加一層軟墊。”

聽雨接著道，“周嬤嬤也在壽安堂跪著。”

顏老夫民氣中肝火難平，對周嬤嬤視而不見，隻站著韓嬤嬤身前，開口道，“本日有客到，讓廚房多備些晚膳。”

“夫人放心，大蜜斯現在聰明著呢，讓人加了軟墊。”

顏老夫人好久未曾見本身的孃家人，因著思唸對待上門拜訪的徐家人天然是親熱萬分。徐夫人帶了兩個女兒前去，來顏家之前也探聽了顏家的環境，知顏家有兩個蜜斯同徐家幼女同齡，便開口問了一聲，顏老夫人不喜好含玉，卻也不會削了自家的顏麵，讓人喊來了含玉陪年幼的來客。

“我曉得了。”林素馨緩緩開口，“去讓人給含玉加個軟墊吧。”

“如此行動，被外人看在眼裡還覺得是顏家管束無方，把大蜜斯關到佛堂跪滿兩個時候再放她出來。”

幽幽檀香，香火嫋嫋，緩緩化作香灰，內裡模糊的說話聲傳到耳中。

“老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