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十三了……你可曉得打人不對……”村長眼神有些含混。
喬氏轉臉罵道:“死老頭子,你就是被這妖婦迷了心竅,你滿心滿眼就隻要這一大一小兩個妖孽了你!”
真是受不了這幫子故鄉夥了,冇那酒量喝個甚麼酒嘛,個個都醉胡塗了,問個事囉裡囉嗦的。莫菲心中感喟,懶得接話。
村長與幾個老太公擰著眉毛說:“去去去,大過節的,都不過節了嗎,快散了散了,都歸去過節去。”
“奶奶,大堂哥的肝是大伯打的!”永明又急著辯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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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與大伯孃出言欺侮我娘,我不能對大伯孃如何,更不能對奶奶如何,隻好還給菊花與大堂兄。”莫菲耐著性子答覆。
村民們交頭結耳,說說道道。
莫菲點頭。
“是你打了你堂姐堂兄?”
小趙氏上了茶,村長端過茶吹著氣抿了一口,呸一聲吐掉了一片茶葉,才細細的問起。
王金說了半天,劉氏東一句西一句的彌補著,永明也在一邊不時辯白著,老半天,村長與幾個醉老頭總算是搞清楚了事情委曲。
“大堂哥的肝是大伯打的!”永明忙辯白。
趙氏彷彿聽不到喬氏之罵,失神的發楞。
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。
喬氏張嘴就罵,語無倫次,冇個眉目。村長聽得艱钜,隻好換王金上前來講。
王老頭尷尬得不得了,直拉著喬氏說道:“你瞎扯甚麼呢你這個老婆子。”
“你本年多大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為甚麼要打你堂兄堂姐呢,記恰當初你找我問過很多不懂的事,可見你是個好學的丫頭。隻是你為甚麼打掉堂姐的牙呢,你這一掌能打掉堂姐的牙?!還能打傷你堂兄的肝氣……”
村長一行人入了堂屋,大房的堂屋夠大,搬來很多凳子,喬氏,王老頭,王金,趙氏等,都按身份坐下或站著。
“你為甚麼要打他們呢?”
屋裡有著熏熏酒濁之氣,莫菲難耐地蹙眉。
永明極不安閒站在一邊,趙氏坐在凳子上垂目。
劉氏一聽要養肝,心如刀絞:“李郎中,你頭前還說不礙事,這又說要養肝,我兒他,他的肝……”立即號哭起來,“天殺的這個小妖孽啊,傷了我兒的肝……我的光兒啊……”
“永輝快送李郎中。”王老頭得救。
莫菲哭笑不得的點頭稱是。
趙氏一向失神發楞,聞此言卻道:“婆婆,實在手上冇有這麼多錢。我們的環境,大師都曉得。”自趙氏哭起,就換了稱呼。
喬氏張嘴又罵,村長不悅地放下茶盅,輕咳一聲,喬氏被胡氏扯了一把衣裳,住了嘴。
統統人都聽呆了,哪怕趙氏失神的臉上都浮起了奇特。莫菲心中啼笑皆非。
“哦,是你大伯打的啊,那你大伯打兒子啊,與你們何乾?”
“你這一掌能打掉堂姐的牙?!另有,你為甚麼打掉堂姐的牙呢?!”
好半天賦哄散了圍觀的人群。
莫菲聽了個正著。心道,這下壞了,大堂兄心機重,城府深,心眼本就小,傷到肝氣,將來必是脾氣暴躁,心眼更加小如針尖。如此之人,竟是她的大堂兄,想想就感覺前路盤曲崎嶇!
這個醉胡塗的老童生啊!莫菲心中無法,點頭道:“我自小日日上山砍柴,手勁大,一掌下去就打掉了,至於為甚麼打掉菊花的牙,我打時冇想過會不會掉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