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。
村長說完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,一時酒意上頭,天旋地轉,茶盅被重重的放在桌上,忙靜坐著不語。幾個老太公也是困頓得不可,眯著眼睛,一言不發。
好半天賦哄散了圍觀的人群。
統統人都聽呆了,哪怕趙氏失神的臉上都浮起了奇特。莫菲心中啼笑皆非。
村長清了清喉嚨說道:“明天大過節的,你家鬨起這一樁來,我們幾個故鄉夥也隻好跑一趟。實在呢,牙齒另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呢。按說我們幾個故鄉夥不好管甚麼家務事,斷得對或不對,都是招人恨招人罵的,明天打得頭破血流,明天好得穿條褲子的事多了去了。”
趙氏一向失神發楞,聞此言卻道:“婆婆,實在手上冇有這麼多錢。我們的環境,大師都曉得。”自趙氏哭起,就換了稱呼。
“奶奶與大伯孃出言欺侮我娘,我不能對大伯孃如何,更不能對奶奶如何,隻好還給菊花與大堂兄。”莫菲耐著性子答覆。
莫菲聽了個正著。心道,這下壞了,大堂兄心機重,城府深,心眼本就小,傷到肝氣,將來必是脾氣暴躁,心眼更加小如針尖。如此之人,竟是她的大堂兄,想想就感覺前路盤曲崎嶇!
永明極不安閒站在一邊,趙氏坐在凳子上垂目。
“大堂哥的肝是大伯打的!”永明忙辯白。
“許太公,大堂兄的肝氣不是喜鵲打的,是大伯打的。”永明又解釋著。
莫菲哭笑不得的點頭稱是。
“你為甚麼要打你堂兄堂姐呢,記恰當初你找我問過很多不懂的事,可見你是個好學的丫頭。隻是你為甚麼打掉堂姐的牙呢,你這一掌能打掉堂姐的牙?!還能打傷你堂兄的肝氣……”
實不能再讓許太公持續出醜了,村長不得不開口打斷老童生:“你就是打人的喜鵲?”
村長難堪地擰著眉,這二房的喜鵲是過份了些,可到底隻打了平輩,對長輩,她冇出言相罵相辱,這不好斷嘛!
c
真是受不了這幫子故鄉夥了,冇那酒量喝個甚麼酒嘛,個個都醉胡塗了,問個事囉裡囉嗦的。莫菲心中感喟,懶得接話。
“是肝氣!”李郎中正色改正,“肝在右,主左,你兒左肋受創,傷了肝氣,胸悶且堵,當然要養肝!斷章取義!你是郎中還是我是郎中!”
趙氏彷彿聽不到喬氏之罵,失神的發楞。
王老頭尷尬得不得了,直拉著喬氏說道:“你瞎扯甚麼呢你這個老婆子。”
村長一行人入了堂屋,大房的堂屋夠大,搬來很多凳子,喬氏,王老頭,王金,趙氏等,都按身份坐下或站著。
大房人無語空中麵相覷。
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