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於康熙末年_第七十九章 家書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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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顒曉得曹頤碰到這番變故,正需求一場大哭來宣泄,不然一向憋著纔會悶出弊端來,便由著她抽泣,得閒的那隻手悄悄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撫。

曹頌在一旁小聲嘀咕道:“三姐姐隻要一個兄弟嗎?這一起上也冇見她待我這般靠近。”

紫晶道:“請了大夫,說是心氣虛而生火,清陽不升、清竅失養,奴婢不儘懂,也說不大上來事理,開的方劑交給香草了,待會兒奴婢著人拿來給大爺瞧。”

曹顒看了,心中憤恚,不過是懼內罷了,竟然連親骨肉都不認,這位叔叔實在是冇的說。但是眼下,可不是顧及這位叔叔顏麵的時候,曹頤的心結,多是因她不是曹家骨肉而起的,自以為惹了滔天大禍罪無可恕。

曹頤乖乖吃完了飯,紫晶哄她躺下睡覺,好罷休讓曹顒去洗沐換衣。曹頤卻說甚麼也不肯,不罷休也不吭聲。

*

曹顒被吵得腦仁疼,衝芳茶擺了擺手:“好好歸去服侍三女人吧!”說罷回身拜彆,紫晶與曹頌都瞪了她一眼,也跟著拜彆。

曹顒看完信還冇開口,曹頌在旁嘀咕了一聲道:“都是母親的不是,如果肯接三姐姐回野生著,也不至於非讓個病人折騰這麼遠!”

曹頌插嘴道:“家裡請大夫也這套話,另有說是失心瘋。”

芳茶卻不瞧二人,吃緊道:“大爺,我們女人是冤枉的!明顯是六爺拿蠟燭去燎傲霜的尾巴,傲雪吃疼纔回身咬他的,怨不得我家女人!”說著伸手就要去扯曹顒袖子。

很久,曹頤的哭聲才漸弱,隻聞嚶嚶咽咽,曹顒轉頭低聲問張根家的:“她今兒吃東西了冇。”

曹顒聽得心傷,也紅了眼圈,拍了拍她的頭,哄道:“我是你哥,如何會趕本身的妹子走?聽話,好好睡覺,養好了身子骨,哥帶你京裡各處玩去,天橋的把式可多了,都是南邊冇有的……”

這一聲叫得滿屋人都紅了眼圈,張根家的拭了眼角沁出的淚水,勉強笑道:“三女人已好幾日不肯說話了,現在還是認得大爺的,倒是要好了。”

“哥哥?哥哥……?”曹頤猶不敢確信似的,連著又喚了兩聲,獲得了曹顒的答覆後,她那張小臉突然皺成了一團,伸出小手怯怯的拉住曹顒的袖子,帶著幾分惶恐、幾分委曲,幾次喚道:“哥……哥……”聲音越來越鋒利,最後已經要喊啞了嗓子。

曹顒想著二嬸的凶暴,擔不起惡名?這纔是狗屁實際,難不成不認回曹頤,她名聲就好了?!將丈夫轄製得服服帖帖,將庶子經驗得跟小貓似的和婉,畏畏縮縮的,丁點都不像個男孩子,這就是好名聲!想想她那點謹慎思,也能夠猜得出,不過是因曹頤大了,這兩年就要做親,固然老太君歸天前給幾個孫女、孫子都留下婚嫁銀子,但是曹家是大戶人家,也冇有幾千兩就打發女人出門子的事理。

固然不忿曹荃的怯懦與兆佳氏的無私,但是曹顒還是有些光榮。曹頤眼下這般狀況,如果送到那伉儷名下,一定是甚麼福分,還不如來到都城本身這邊更安妥。

曹頌神采有些龐大,點了點頭:“那天我去上房取東西,正趕上父親與母親吵嘴。父親本是想認回三姐姐,接回家裡保養的,母親哭鬨,隻是不依,說年青時做錯事已經慚愧了,但實在擔不起這個惡名!”

滔天大禍嗎?曹顒想到曹順之死,內心像塞了一團棉花。固然後代汗青上偶提一筆說曹寅有個短命的兒子,但是誰會想到這孩子安然養到四歲,最後會因一隻小狗而死。如果本身冇有送給曹頤那隻小狗,她也就不會遭到這無妄之災。對於本身阿誰小兄弟,曹顒見過的次數統共不到十次,豪情遠不及對曹頌、曹碩等人深厚,但是畢竟是一條新鮮的小生命,就如許俄然冇了,實在讓民氣裡難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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