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在1978_第十六章 冬趣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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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一天下的兔子套,要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再去看,叫溜套。一次下個十個套子,起碼能抓到三五個兔子,肥肥的,灰色的外相,遠遠的便看到它們躺在那邊,都已經被套勒死凍硬了。偶然候下的兔子套能套到鳥,也不曉得它們是如何鑽出來的,那套口可比它們的身子大的多,隻能算是冤死鳥了。

算了,還是儘管吃吧。

小隊裡每一家都有一片山是公用來打柴火的,夏季的時候,一家人扛著斧子帶著鋸和麻繩,浩浩大蕩的上山打柴,小孩子被大人用麻繩綁在腰上拴著,怕孩子掉進雪坑裡。

當時候冇有冰箱,酸湯子這類麪食隻要夏季纔有得吃,現在前提好了,隨時都能夠吃到。不過餬口前提好了,會做的人越來越少了,不說酸湯子,連酸菜現在都冇幾小我會漬了。

張興明和哥哥也會跟著姥爺姥姥上山,不過是跟著去拆台的,等姥姥姥爺打好柴捆好,兩人再坐著爬梨返來,不但感受不到打柴的辛苦,反而成了鎮靜的冬遊。

打柴是個重活,斷斷續續要乾一冬,夏天是不能打柴的,以是夏季打的柴要能夠用到下一個夏季才行,而夏季要燒炕悶火,又特彆費柴,特彆是劈柴。

到小隊裡借來驢,自家灶屋裡就有石磨,洗刷一下,把驢套上,戴上矇眼布,喊聲“駕”,驢就繞著磨走起來,拉動石磨轉動,姥姥就拿個小瓢,跟在驢的後邊走,邊走邊往磨眼裡加泡好地苞米。一會兒白白的濃稠苞米汁就順著石磨的出口流出來,一股酸酸的味道就披髮開來。

姥爺用馬尾做成套子,係在腰上,然後背上洋炮(老式獵槍,相稱於第一代熱兵器,從槍口填裝火藥和鉛丸那種),領著張興明和哥哥上山。說是上山,實在就在林子邊上,姥爺低頭在雪地上察看,然後就把套子一個一個埋下去,就領著哥倆原路退返來,到另一個處所去打野雞。野雞都是一群一群的,在雪地裡找吃食,打野雞的體例也很多,但不會用槍。洋炮這類獵槍不能打鳥,一炮轟疇昔鳥是死了,但是密密麻麻的鉛丸打在鳥身上,也不能吃了。

柴火打返來後,細柴要垛起來,整整齊齊的碼起來像屋子那麼高,再在上麵用高梁杆苞米杆啥的做成屋頂,就不怕雨淋了。劈材則是堆到院子裡,隨燒隨劈,普通劈一次能燒個幾天。

東北的夏季就是一個天然大冰箱,甚麼東西放在那天然就凍上了,保鮮結果一級棒。

鄉村,夏季最大的興趣就是抓鳥和套兔子了。

哥哥天生就有獵人的天賦,上一世他六七歲就能像姥爺一樣下兔子套了,長大後也是專愛捉鳥垂釣。隻不太長大後一向餬口在城裡,拿鳥套兔子的工夫根基上已經冇有發揮的機遇了。這一世還是如許,跟著姥爺去過幾次今後,哥哥就能用馬尾做套子了,領著張興明跑了幾次山邊,竟然真的套到了幾隻兔子,拿著兔子牛哄哄的扭著小腰回到家裡,屋裡屋外的誇耀,讓姥爺好一頓嘉獎。

夏季的淩晨,炕已經要涼了,被窩裡還是暖的,但是屋裡氛圍已經放涼,喘氣能瞥見白霧,人躺因被窩裡,露在外邊的臉卻有點冰。張興明和哥哥還在被窩裡放挺的時候,姥姥姥爺已經起來忙活了。

柴分細柴和劈柴,細柴就是灌木和其他不成材的樹棵,用鐮刀從地表根部堵截,碼整齊後用一種山藤捆成捆,這是個技術活,光有力量還不可,灌木都有成人大拇指粗,要一刀堵截,可不是隻靠蠻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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