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茗領著傅月明一起往上房行去,路上便笑道:“我們女人同月女人當真是要好,以往再不見她同誰如許靠近。女人不知,我們女人打小養的嬌貴,年紀雖小,誌氣卻高,等閒人是入不得她眼的。”傅月明內心有事,耳入耳著,嘴裡便含混對付了幾句。
傅月明身子一僵,望著林小月一張俏臉,滿麵的稚氣,全然想不出剛纔一番威脅言語竟出自這小小少女之口。
林小月聽了這話,一笑了之,也未再有言語,遣香茗送了傅月明出去。
“那拾翠原就是我們的人,兩杖子下去,就全招了,將大伯母招認了出來。大伯母自是不肯認的,兩人在堂上撕扯了半日。拾翠便將她如何暗害攛掇老太太來湖上玩耍,如何使了她來推我入水等事講了個清楚明白。她說的層次清楚,且此次本就是我們百口捏出來的騙局,那裡有不信的呢?老太太當即便將大伯母給怒斥了個滿頭滿臉,又說本當攆她回孃家去,隻是念及她年青守寡,甚是不易,便說小懲大誡,撤了她在家中的主事權益並一年的月例。大伯母在家裡橫行慣了,此次翻瞭如許大一個跟頭,又是當著合族長輩的麵,可謂是顏麵掃地。她討了這一場冇臉,天然是不好再提甚麼過繼,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。”
林小月也料知她有此推委之語,含笑說道:“我知姐姐向來謹慎,但是此事於你家利重而害輕,姐姐卻為甚麼要推卻呢?”傅月明掃了她一眼,淡淡說道:“我所做統統,皆是為了傅家安樂,若此事會擾了我傅家清淨,甚而將我家拖入泥塘,我又何必涉險?我家又不缺這幾個錢利用,冇得因小失大。林女人美意,我心領,但是此事既然乾係嚴峻,我也不是甚麼能人,女人還是另謀高才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