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乾動手裡的活計,不發一語,四下一片死寂,唯有風過樹梢之聲。過了一頓飯的工夫,這兩人便掘下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土坑,青衣男人擦了把額頭,說道:“就如許罷,夠埋小我也就是了。”
這二人話中所講的傅賴光,本是個極好吃白食的敗落地痞,本日逢人相招,卻為何推卻不來?本來他也耳聞傅家的大女人罹患怪疾,成日昏睡不醒,便倉猝趕去問候。
青衣男人不肯,隻說道:“府裡半夜半夜叫我們來埋人,已是草草了事的意義,你再做這些也是徒勞。還是早些歸去交差,何必白搭力量。”藍衣男人不依他的,自操起鐵鍁往下又挖了起來。那青衣男人便將鐵鍁一樹,立在一邊看著。
顧華年聞言點頭,說道:“我本日入府診治的,該是這位大蜜斯了。”又歎道:“傅家香火不盛,偏這女公子又得瞭如許的病。真是黃梅不落青梅落,老天偏害冇兒人!”
那道白影立在崗上,冷冷的看著這統統,秀美而慘白的臉上,無喜無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