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嫡女複仇實錄_第49章上房爭吵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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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下,小玉依言到外間炕上打鋪睡了。桃紅上來鋪床展被,傅月明將那粗陶香爐放在床畔,淺笑道:“這倒真是個好物件。想不到,我們家裡竟然來了個能人。”桃紅卻有些憂愁,問道:“女人,小玉既是朝廷的欽犯,在咱家住著,無妨事麼?”傅月明蹙眉道:“我原也如許想過,但是她已在我們家住了這很多時候。如果將她送交官府,一則顯得薄情;二來也脫不清乾係。我們家見有這個家業,城裡很有些眼紅之輩。前兒為了鹽引的事,生生破了一千兩銀子。再鬨出這個,還不知要生出些甚麼故事來。現在這年初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再者,也如我前頭所說。既然能叫她走脫出來,想必朝廷拿人並不非常緊急。料來,她家於這事兒上隻是受了連累,一定便是正犯。”

傅月明聽了這一段故事,既感詫異又是納罕,一時說不出話來,好半晌才道:“平日裡,我看你聰明聰明,見地不俗,隻道你是個流浪的書香家世出身。卻未曾想,你竟有如許大的來頭!怪不得呢,我說你通身的做派,那裡像個丫頭?”小玉放了茶碗,又在地平上跪了,垂首說道:“我是欽犯之女,女人若恐為我拖累,那便將我交予老爺太太,拿去見官罷。我自來了府上,女人待我極好,又於我有救拔之恩,任憑女人如何,我皆無牢騷。”

傅月明聽了這話,麵露驚奇,問道:“你既是皇商家的蜜斯,如何又淪落到賣身為仆?”因又說道:“你且起來發言。”便叫桃紅攙了她起來,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了。

世人見她出去,皆不言語。傅月明少不得起家,問了安。唐姑媽見過兄嫂,就說道:“論起來,這話不該我說。隻是也太不成話,陳老太爺一個外姓人,怎好管我們家的事兒?又是哥哥的嶽丈,這老丈人管起半子的家務事,冇得讓世人笑話。”傅月明聽了這話,不由嘲笑,說道:“那依著姑媽,要如何好?”唐姑媽說道:“不如叫睿兒那孩子過來,他雖幼年,好歹也是個男人,胡亂對付幾日就罷了,也當曆練了。”陳杏娘先聽她說丈人管半子,內心就先惱了幾分,再聽了這話,便說道:“女人這話才叫荒唐,他一個小輩怎好管到我們頭上來?再者說來,他就不是外姓人了?”

說至此處,她垂首抽泣,語不成聲。傅月明見狀,叫桃紅倒了一杯熱茶來與她。小玉接過茶碗,吃了兩口,方纔又說道:“恰是走投無路的時候,我那養娘提起,我家在福建一代另有一房遠親,不如投奔了去。我應了,一行三人就刺探著路途往福建去。我是自小就冇出過遠門的,又不敢走官道,一起皆在山野亂道上走,風餐露宿,日曬雨淋,說不得的苦!幸虧我那養娘,一起經心攙扶,不然我也到不了此處了。厥後走到一處,我那養娘病倒,有了年紀的人,委實受不得辛苦,我們川資緊缺,缺醫少藥,養娘她白叟家冇挨疇昔,就去了。”一語未休,她略停了停,又道:“摒擋了養孃的後事,我同那仆人又再上路。我不明路途,隻任憑他帶著走。誰知這廝倒是個肚裡藏奸的,領著我走到徽州城來,投在那劉婆子屋裡。夜間就同那婆子議定,將我賣了。那賤奴拿了銀子,脫身走了。我雖不甘,倒是冇法,若說去告官,一則冇有門路,二來豈不是自投坎阱?劉婆子將我鎖在她家後院裡,平常不得見人。因聽那賤奴提及,我曉得些香料方劑,便希冀從我身上榨出錢來。我隻咬死了不說,這一年裡,她每日吵架不斷,還經常不給飯吃,我當真是上天無路上天無門。好輕易熬到本年,她見我總不肯說,又怕我煎熬出病來,死在她家裡,那可真是雞飛蛋打。恰逢太太要買人,便帶了我來了。我得女人拯救,這才脫了那火坑天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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