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華勝先是轉頭,待看清身後之人,福身道:“奴婢見過溫妃娘娘,娘娘萬安。”
“煮茶耗時,聊了這一會兒也該快了,飛燕,你去看看。”安妃輕道。再覷了眼溫清玉,“行了,文嬪也坐下吧。”
溫清玉眉頭微動,似在思慮。
“本宮自從傳聞君高低旨召文嬪入宮,心中便萬分獵奇,不知文嬪是何模樣,本日一見……文嬪清麗脫俗。不過……”安妃打量著溫清玉,“本宮倒也有緣見過左相大人一次,文嬪是左相大人的侄女,令尊便該是左相大人的兄弟了,按理說該是有幾分相像的,可本宮如何瞧著,文嬪眉眼之間卻冇有半分左相大人的模樣。”
是溫銜?
安妃鳳目微微一瞟,不覺有些不快:“名帖八字都呈上了,名正言順的,不是侄女都是侄女了。”
溫清玉心中非常,再看此時坐在側首的幾個女子,神采有異,尤以石婕妤的神采更是奧妙,看著溫清玉進入宮室,眸中躍躍欲試,似還帶有一絲……等候,是的,是等候。
溫清玉身後跟著薛華勝與小巧,溫清玉一襲淺紫色華衣自毓秀宮門前的台階上踏上,毓秀宮外,便能夠看清內裡之人。
至於陳綰綰與陳萋萋,陳綰綰幽閉宮中,陳萋萋自是不敢出來了。以旁人所說,陳綰綰是楚桓的寵妃,雖是幽閉,到底另有份寵放著。
“安妃之父是左相大人的朝政敵手,故而安妃早前與陳貴嬪老是起摩擦,娘娘也該有所防備。”薛華勝闡發道。
但這三人言語都是向著安妃那邊的,也正和左相府時文錦言奉告的。
“安妃娘娘本是想娘娘出醜,幸而娘娘言語得體,亦未曾在入門之處失了儀態。”薛華勝立在溫清玉身後,輕道。
如此,算是收下了。
此時的氛圍被安妃一言說到對峙,世人的目光都移到溫清玉身上,特彆石婕妤,那看好戲的眼神一向落在溫清玉身上。
溫清玉一隻腳方纔邁入毓秀宮中,隻聽悄悄的“呲”一聲。
方纔入門之時,若非溫銜杯盞出聲,溫清玉也一定會重視到腳下那處潮濕。此時溫銜讓平兒叫住她……
這才淡淡道:“初入宮便有行動,隻怕會招惹費事。臨時不急。”
再見她身邊坐著溫銜,便更加確信麵前這個女子恰是安妃安妤漠。
一個鳳目微挑、身材和度的女子正對溫清玉最是惹眼,慵懶倚靠著。眉眼間的疏離冷酷看來甚是難以靠近,特彆那雙鳳目輕闔,彷彿旁的甚麼都是半分不入眼。
“女子無才便是德,習文識字到底無用,難不成要女子看奏章不成?”
小巧這纔回神,亦是見禮。
“兩位娘娘喜好嬪妾便心中歡樂了。”林淑儀道。
聽到安妃如此一說,林淑儀眉頭一動,似是偶然道:“家父倒是未曾提過,左相大人有甚麼兄弟姐妹,倒是何來的侄女呢?”
不要鄙夷快意~
“文嬪娘娘請留步。”正在此時,溫清玉身後傳來一道聲音。
“娘娘,文嬪娘娘到了。”正在此時,毓秀宮外的宮人前來通報。
飛燕:嗬嗬嗬嗬嗬嗬~
溫清玉不經意瞧了一眼薛華勝的眼神,循著薛華勝的眼神,溫清玉欠了一個身,落座在虞婉儀身側,與虞婉儀相依而坐。
文錦言曾說過:對待宮中之人,不管何人,笑麵對人都是不會錯的。
安妃的貼身宮女飛燕就立在安妃身邊,聽到安妃如此一說,欠了欠身,從毓秀宮的閣房裡收支一趟,出來之時手裡正端著一個小瓷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