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妃娘娘、溫妃娘娘,家父早日為嬪妾送來幾絹蘇繡的錦帕,嬪妾珍惜不已,總想著有機遇便要借花獻佛送與兩位娘娘。”林淑儀目光遊移至身後的宮女,身後宮女的手中托了兩個錦盒。
安妃的貼身宮女飛燕就立在安妃身邊,聽到安妃如此一說,欠了欠身,從毓秀宮的閣房裡收支一趟,出來之時手裡正端著一個小瓷碗。
溫清玉看了看兩側坐下的妃嬪,實則還是分不清誰是誰,隻能從位分推算。
一個鳳目微挑、身材和度的女子正對溫清玉最是惹眼,慵懶倚靠著。眉眼間的疏離冷酷看來甚是難以靠近,特彆那雙鳳目輕闔,彷彿旁的甚麼都是半分不入眼。
阮朱紫雖是很少插話,可普通說出的話都是極有事理。許是因為是女官出身,故而性子沉斂,寡言亦是慎言。
安妃本是倚著左邊的桌案,聞言不覺鳳目微闔,慵慵懶懶換了右邊的桌案倚著,手悄悄揮了揮:“飛燕,做事。”
除卻安妃的世人都是看著飛燕的行動,心中獵奇安妃的心機,卻又不能開口扣問。
卻見溫銜手中的茶杯似是偶然間的杯蓋輕擊,下一刻,安妃鳳目眼角微動,漫不經心覷了一眼溫銜手中的杯盞。
溫清玉眉頭微動,似在思慮。
但這三人言語都是向著安妃那邊的,也正和左相府時文錦言奉告的。
溫清玉身後跟著薛華勝與小巧,溫清玉一襲淺紫色華衣自毓秀宮門前的台階上踏上,毓秀宮外,便能夠看清內裡之人。
“溫妃娘娘安。”既是用的文家的身份,自是做好“文清玉”的職責。溫清玉風雅見禮。
宮女會心,將兩個錦盒彆離送至安妃、溫妃的手案之處。
薛華勝的闡發全然立在了她的角度,亦是為她闡發著利弊。薛華勝,是可托的。
好冷,
石婕妤神采微變,有些失落。林淑儀一眾皆是如同無事普通又掉轉了頭不看那潮濕之處。
溫清玉心中非常,再看此時坐在側首的幾個女子,神采有異,尤以石婕妤的神采更是奧妙,看著溫清玉進入宮室,眸中躍躍欲試,似還帶有一絲……等候,是的,是等候。
安妃嘴角撇了一抹不置可否的深意,看著溫清玉曲折的膝蓋:“行了,文嬪免禮,今兒個是本宮請文嬪來飲茶的,本宮與文嬪初度見麵,文嬪何必如此拘禮呢?”
回宮的路上,溫清玉三人往著韶華宮的方向而去。
“安妃之父是左相大人的朝政敵手,故而安妃早前與陳貴嬪老是起摩擦,娘娘也該有所防備。”薛華勝闡發道。
“嬪妾還真是獵奇這文嬪長甚麼樣呢,左相大人費了大心機送進宮,該是比那陳綰綰有些姿色吧。”虞婉儀道,卻一抬眼,見到溫妃端倪沉斂,似笑非笑。
安妃鳳目微微一瞟,不覺有些不快:“名帖八字都呈上了,名正言順的,不是侄女都是侄女了。”
安妃隻不經意掃了一眼:“蘇繡公然精美,本宮要感謝林淑儀的美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