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延棋好生勸道:“嶽父要甚麼出頭?與其想體例出頭,不如漸漸看戲。總之,你功績也不小,怕個甚麼?”
淩郡王承傅驚鴻情,便保舉了商韜,又順口問定南老王爺要了謝連城。
靖親王連聲說是,不肯雪豔這陋室裡多待,便甩袖去了。
雪豔眼皮子一跳,明白溫延棋心機是叫靖親王做個不爭王爺,不敢插話,便將那摺子又看了一遍。
溫延棋道:“你不管如何都是學士,該拾起些大學士風骨。與其絞腦汁回想彆人功績,不如本身去好生揣摩一下推陳出。與其計算宿世之事,不如放眼將來。你也有個女兒,當曉得你女兒將來是生是死,過得如何,全賴你為她策劃。”
“這是……”靖親王蹙眉。
太子稍稍考慮,有些怕步了謝家後塵,又覺商韜不是甘心再做那些鬼蜮伎倆人,便順水推舟,承諾了淩郡王,連著兩月,雖有人想湊趣奉迎他,但他一心要建功,也得空去理睬。
溫延棋夙來跟傅驚鴻、傅振鵬要好,他雖幼年,但彆有一番辦事妙法,上得天子信賴,下與平清王、淩郡王要好,此時看靖親王眼有戾色,便忠告他:“嶽父,說甚麼變數,這兩月來,雪豔所說之事十件裡頭有七八件不通,可見這世道早因為雪豔變了很多。何況嶽父都曉得是傅驚鴻倒騰,皇上、太子焉能不知?皇上至今未曾提過傅驚鴻名,太子汲引了淩郡王府那般多人,卻也未曾提過要升傅驚鴻官,可見是淩郡王護著傅驚鴻,不肯叫他此時仕進。”
雪豔忙道:“王爺,郡馬意義是,淩郡王寧肯將大魚送給太子,卻不肯將漁翁交出來。”又對溫延棋道:“雪豔已經看破報應不爽,既然是雪豔賠罪,那自當是雪豔曾做過對郡馬不恭之事。”
溫延棋細細地看著雪豔神采,問:“這東西你上輩子可見過?”
溫延棋待靖親王出去,便慎重地看向雪豔:“嶽父性子你也看明白了,今後如果他做出甚麼來,我必然怪你頭上。”
早朝以後,天然少不得恭維晉太子人,太子心知《民生十要》是淩郡王誠懇誠意讓給他,更加跟淩郡王靠近,大有兄弟之間不分你我意義。太子官上任三把火,少不得一邊叫人將《民生十要》印出來,一邊請了淩郡王門下幾個要緊人物另有戶部、工部官員前來商討。
溫延棋話未幾說,又叮嚀雪豔不成鼓動靖親王辦錯事,便也去了。
才立了太子,天子便表揚了平清王獻上《民生十要》這一大功績,又叫平清王全權摒擋這《民生十要》裡列出來條條道道,如此更加穩固了平清王這太子之位。
乍暖還寒時候,雪豔因思慮過量,兩鬢斑白,好似洗去一身鉛華,超脫世俗以外,不染灰塵普通坐靖王府偏僻院落裡,正摟著個小女孩房裡識字,靖親王出去,便將一份摺子丟案上,開口道:“太子他們喊是‘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不如天子興財路君王領民富’,本王已經想好我們標語是‘明利弊,勘正路’,就差你來辦閒事了。他們有《民生十要》,我們就有《民生十忌》。”
靖親王嘲笑道:“那裡是太子,是淩郡王領著人不眠不休趕十五前捯飭出來。幸虧淩郡王那般孝悌,不曉得本身奉上去邀功,竟然拿給太子。真真是好兄弟。”暗恨普通都是兄弟,怎地淩郡王不跟他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