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弘濟道:“難說得很。他所領的西寧衛本就在燕王的藩地上,這事情怕由不得他。這之前,東廠就已經派了番子暗中監控章家了,這會兒燕王背叛的動靜傳來,想必很快就會出動錦衣衛把章家高低都給節製起來。一旦肯定了章禮全助燕王背叛的動靜,那章家世人也逃不脫噩運了。”
到了金陵城中,重新安設下來後,闔府的人住進了天子安排的一個三進宅子裡,也冇有都城裡那麼寬廣了。不過倒還是住得下。從火線傳來動靜,這天子剛進金陵,京師就陷於燕王叛軍之手。中軍都督府左都督王彥豪戰死,守城的三十萬兵士死傷大半,殘部退出京師且戰且退向金陵而來。
“那公婆那邊,你一會子也去說一說罷,闔府都做好籌辦纔好。”
兩個孩子的病挨延了約莫兩個多月,直到過完了年,才接踵好了。這中間榮哥兒好幾次病重,在喬珍的經心顧問下,又轉危為安了。比及過了年,春暖花開,府中抱病的族人們都接踵好轉,闔府高低才垂垂的緩過了氣,開端正兒八經地放心過起日子來。
“弘濟,既然燕王已反,那章禮全會跟著背叛嗎?那章家大宅的人會不會遭殃?”
次日起來,喬珍去了上房院兒,跟婆婆存候,服侍她吃早餐。飯後,李餘氏就跟幾個媳婦兒說了昨兒個李弘濟給喬珍說得那些話。除了喬珍外,其他幾房的媳婦兒聽了都很吃驚。但是既然婆婆這麼說了,大家便都各自歸去清算好金飾財物,以防萬一,真得天子要遷都金陵了,製止到時候慌亂。
“行了,你就彆管這些事情了。比來京裡民氣有些不穩,你還是去把鋪子裡的現銀都收攏放到家裡來。再有,家裡的財物也都盤點盤點。也不要出門兒去,在家裡把孩子們看好。”
中秋節過後兩日,八月十七,從宮裡傳來了動靜,天子已經令中軍都督府左都督王彥豪率軍留守京師,抵擋燕王的叛軍,本身在京營三大營,十二衛軍和四個衛營的扈衛下,分開京師,赴金陵,以金陵為陪都。聖駕已經在卯時已經離宮,宮中的宮妃皇子和公主們隨行。宮女和寺人們隻帶走了一部分,剩下約有一半仍然留守紫禁城。
喬珍“啊”了一聲,問:“這話是誰說的,燕王纔剛背叛,離京師都另有上千裡,就說要避之,遷都金陵,這不是實足的投降派麼?”
李弘濟又喝了一口茶才說:“我是有這擔憂,這一回燕王背叛,兵鋒很盛。我們得早做籌辦。昨兒個我去乾清宮回事的時候,聽到一兩句,‘賊兵兵鋒盛,陛下宜避之,都金陵’之語。”
魏震南答:“做倒是能夠做,隻不過主如果買,而不是賣。這時節民氣都是慌的,冇多少人來淘古玩,倒是賣出來的多些。如果銀子夠的話,這會子買必定是比之前便宜的多。”
“哎,章禮全這麼著可不是把他家裡人給害了嗎?這是禍兮福所倚,福兮禍所伏啊。”喬珍感喟道。
不過燕王即位稱帝今後,雄師打到徐州就冇有持續南下。而是占有在那邊彌補軍餉,彌補兵源。這一彌補就再無動靜。喬珍聽厥後返來的李弘濟說,這南邊的天子畢竟是正統,勤王之師又源源不竭的來,再加上在長江一線仰仗天險和北武相抗。如果燕王不做好充分籌辦就來攻打的話,說不定會吃敗仗,铩羽而歸。而這南邊的天子巴不得他來打呢,所謂驕兵必敗,這事理大師都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