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兄長你上趕著給他算計的麼？這小子可比你那幾個兒子栓一起都奪目，約莫也隻要蕭瑒能與他一較高低，可惜蕭瑒自當年那事產生後就自暴自棄了，不然，倒是真能實現兄長你的心願，明君賢臣兄友弟恭，嗬嗬……”

也隻要他纔敢把話對景帝說得這麼敞亮，歸正他的態度決定了他對皇家的有害，至於他有冇有私心，他連孩子都冇有，有那工夫，為誰辛苦為誰忙去？

……

定國侯府，清安出門不過一個多時候便返來了，顧二公子跟著追了過來，古家人悄悄納罕，覺得這小兩口吵架了，倒也不急，俗話說的好，床頭吵架床尾和，雖說這兩位還不到這份上，但偶爾吵吵架，倒也不必大驚小怪，不吵架的那叫相敬如賓，把對方當來賓了，天然吵不起來，可那還叫伉儷嗎？真正恩愛的伉儷，哪個不吵架的？

“安兒，你已經猜到了，是嗎？”景帝俄然柔聲問道。

“……嗬嗬，你倒是怪可惜的，要不然給你當兒子如何樣？你現在膝下還無一兒半女，將來誰給你摔盆打幡？整天這麼東遊西逛也不是個事兒，轉頭你挑一個孩子過繼了吧，好歹留一脈香火！”

好天轟隆不敷以描述男人現在的神采！他的確要被這在理取鬨的兄長給打敗了，不就是看了對方幾場好戲嘛，不就是幸災樂禍了幾次嘛，用的著這麼抨擊他嗎？天下統統的小孩都是熊孩子，他連看一眼都嫌鬨得慌，還想讓他養？

“好好考慮能夠，彆做甚麼傻事，你歸去吧。”景帝溫言道。

冇等景帝反應過來，男人就跟被鬼攆似的，一溜煙從窗戶竄了出去，一晃便不見了蹤跡！

窗外的熱烈和歡笑聲都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膜隔了出去，這裡靜寥得嚇人，清安冷靜地站了起來，麵無神采，看也不看顧牧，獨自走了出去。

門內，景帝啜了一口已經冰冷的茶水，彷彿自言自語隧道，“朕這麼做，也不知是對是錯。”

景帝卻彷彿是被他的某句話震驚，微微一怔，“老五這麼些年怪低調的，能積累甚麼力量？”

景帝嗤笑道，“不過是先愛先輸罷了，安兒到底年事小些，情竅開的晚，這小子是栽了，不過看在他和安兒還算相配的份上，朕總不能棒打鴛鴦吧。”

“兄長，弟弟俄然想起來，跟媚語樓新來的梅宣公子約好了，這不，時候差未幾了，弟弟辭職了哈，有甚麼事，您再召見，弟弟一準恭候！”

男人冇被他的神采嚇到，悠悠地反問，“一支不直接把握在當朝天子手中的暗權勢，兄長真的以為它另有持續的需求嗎？”

如果冇參與皇子的排序，那麼長風一開端就被當作了棄子，宮裡固然向來冇有皇子短命的傳聞，但是說不定隻是被皇家袒護了本相，而如果是在玉碟上的皇子，那宮裡冇有母親的皇子就隻要——

那男人覷著他的神采，眸底閃過一抹幽深，半開打趣似的道，“這可不是開打趣的，兄長，老五一旦規複身份，你曉得意味著甚麼，現在朝上三個侄兒鬥得烏眼雞似的，好歹保持了個岌岌可危的均衡，再添一個，保不準就突破均衡，引發大亂子，你放心？”

“嗯，你說。”

“要不然呢？2、3、四三位王爺都故意入主東宮，跟他們合作，根底陋劣的五王爺隻怕會被吞得連殘餘都不剩，唯有蕭瑒，一個徹頭徹尾的失利者，一個前程未卜的失利者，許給他一個清楚的將來，不就能合作了？老五手中固然有權勢，但畢竟不能搬下檯麵，可在朝中實在無人，不找合作者如何玩得開？”男人不覺得意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