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顧牧的料想,清安的臉上並冇有多少被棍騙的氣憤,相反,她的神采安靜得能夠,完整不像是經曆了方纔那一場不測打擊的人,但是,她越是這麼安靜,顧牧的內心越是冇底。
景帝的眼中閃過一絲賞識,他這個外甥女,到底不負他多年潛移默化的教誨,比他設想中還要超卓,又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顧牧,倒是這個兒子,碰到點後代情長的事兒就慌了腳,一點也看不出平時的揮斥方遒來。
“冇有母親?”一旁沉默的清安俄然迷惑地喃喃開口。
窗外的熱烈和歡笑聲都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膜隔了出去,這裡靜寥得嚇人,清安冷靜地站了起來,麵無神采,看也不看顧牧,獨自走了出去。
景帝嗤笑道,“不過是先愛先輸罷了,安兒到底年事小些,情竅開的晚,這小子是栽了,不過看在他和安兒還算相配的份上,朕總不能棒打鴛鴦吧。”
門內,景帝啜了一口已經冰冷的茶水,彷彿自言自語隧道,“朕這麼做,也不知是對是錯。”
冇等景帝反應過來,男人就跟被鬼攆似的,一溜煙從窗戶竄了出去,一晃便不見了蹤跡!
“安兒,你已經猜到了,是嗎?”景帝俄然柔聲問道。
景帝沉默不語,俄然瞳孔一縮,恍然大悟,半晌,苦笑道,“嘿,朕竟然上了老五的當,你說得對,鷹衛隻怕早就被老五節製了,老五打一開端就在策畫著擺脫‘顧牧’這重身份,但他卻對安兒傾了心,安兒要為古家持續香火,以是,他決然南下,怕是下定決計要放棄鷹衛首級入贅古家了,隻是冇想到安兒那丫頭竟然有那樣要命的命格,且還被其彆人曉得!以是他不得不再次竄改打算,一不做二不休,乾脆放棄‘顧牧’這個身份?恰好做出截然相反的表象,讓朕覺得他……這個局,他布了好久了吧?現在的鷹衛還是屬於朕的鷹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