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的姬妾除了幾個馳名有份的,幾近傾巢而出,諷刺有之,湊熱烈有之,漠不體貼亦有之,但看到玉芝的慘狀,也都有點心有慼慼焉,說到底,玉芝就算是太子的通房,那也是奴婢,哪怕被靖安郡主打了,太子莫非還會為她出頭不成?
管氏叫許嬤嬤一通話,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清麗淡雅的鴨蛋臉上青白交叉,隻得勉強笑著將人送走,一轉頭,神采就陰雲密佈,肝火熊熊燃燒。
這宮裡冇有端莊的皇後,太後冷淡宮務日久,安貴妃雖掌著鳳印,也不愛管雞毛蒜皮的小事,即使管了,也是鹵莽簡樸,兩邊各打五十大板,叫肇事的人啞巴吃黃連,與苦說不出――時候長了,大師有了衝突,都不敢鬨到她麵前。
“奶孃你說的是,我是胡塗了,不過是幾個下人不守端方,拿著雞毛適時箭,仗著主子放縱,才做下這等錯事,倒是我東宮管束不嚴,也罷,你遣人給殿下說一聲,這玉芝我暫留她一命,等太子返來措置吧!”
路公公忙笑道,“太子妃故意。”
恰在這時,太後派來了慈寧宮的總管路公公,堪堪趕到東宮。
管氏瞟了趙嬤嬤一眼,趙嬤嬤隻感覺滿腹話都憋回了心中,可心頭卻越加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