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此時正與幾個親信在書房中議事,就聽門外有寺人來報,說是五殿下求見,就在書房外。
“父皇,兒臣有本啟奏。”
“殿下,”下首一個留著美須的中年開口,“那叫子可否借微臣一看。”
安熙寧搜遍五人的衣服都未有何發明,任何有身份證明的東西彷彿都被他們決計抹去。
安熙寧並不急著答話,反而從衣內翻出那管叫子夾在指間把玩:“我在北營外的樹林裡被五個黑衣人截殺,幸運之下撿回一命,在那些黑衣人身上隻搜到這個。”
“有話但講無妨。”
“寂靜!”站在龍椅旁的大寺人高喝一聲,在明德帝的表示下從太子手中接過叫子上交。
“那依愛卿的意義呢?”
劍後的黑衣人暴露奸笑:“去死吧!”
太子把玩著那叫子,沉吟半晌道:“也不儘然,兩邦交兵期近,梟族又何必打草驚蛇,落了下乘,更何況……”
“兒臣願同李將軍一同出戰。”二皇子大步邁出,跪在李威遠身邊。
一人在打鬥中被安熙寧刺中奪了性命,一人卻在被活捉後服毒他殺。
周大人哈哈樂道:“秦戰,殿下早就讓你多讀點書,可你就曉得舞槍弄棒,現在成木頭了吧。”
安熙寧剛一進門,房裡的世人皆被驚立當場,隻見他一身襤褸,灰塵滿麵,衣衫之間另有片片血跡,大大咧咧地往椅上一靠,與書房的氛圍完整格格不入。
底下幾個大人麵麵相覷,安熙寧大笑兩聲,鼓掌道:“他們算漏的就是派出的殺手實在是太無能,既冇能重傷我,更冇有殺了我。”
剩下的兩個黑衣人都被剛纔的變故所懾,麵露顧忌,不竭用眼去瞟四周的動靜,靠背而站,長劍橫在胸前,一副防衛的姿勢。
安熙寧在白光射出時已有所感,此時下認識地去看懷中的畫,卻見他又重新暗淡了下去。
“父……”二皇子正要開口,被李威遠一把拉住,隻好跟著眾臣叩首認下。
安熙寧將手中的叫子遞給太子,他固然說的平平,但此中的險象還是聽的太子皺起了眉。
“冇錯,”太子喝口茶,“本宮本來還想,如何向父皇提出兵梟族的事,冇想到就有人給我們搭好台子了,既然人家這麼美意,我們又豈能不承情,隻是後天早朝,我們可要,反客為主纔是。”
太子在旁輕笑,安撫道:“李將軍莫急,本宮知你一片忠心,怕我大夏被外族所侵,但李將軍莫忘了,我大夏但是人才濟濟,各個都是能臣武將,即便李將軍不能親上征北疆場,本宮信賴以其他幾位將軍的才氣,也能趕了梟族出去,李將軍就不消擔憂了,再則,出征苗國有關兩國邦交,此事甚為首要,以長袖善舞的手腕,在一幫武將裡,李將軍但是獨占鼇頭啊,試問除了你,又有誰能擔此重擔?”
朝堂之上,明德帝的麵龐隱在珠簾之下,看不逼真。
周大人胸有成竹,指著那叫子末端的接縫處:“五殿下請看,整管叫子圓光光滑,無一絲裂縫,唯有末端處有藐小開裂,這就是那部落叫子的分歧之處。”
李威遠故作不知,單膝跪地,慷慨激昂道:“末將願自請出戰。”
太子話音剛落,身後的大臣一片竊保私語。
接過叫子察看很久,太子也是毫無眉目,這普淺顯通的一管金色叫子又會有甚麼線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