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熙寧將手中的叫子遞給太子,他固然說的平平,但此中的險象還是聽的太子皺起了眉。
安熙寧的瞳孔收縮,四肢如同被束縛在原地,竟忘了反應,心中隻要一個動機:“吾命休矣。”
底下幾個大人麵麵相覷,安熙寧大笑兩聲,鼓掌道:“他們算漏的就是派出的殺手實在是太無能,既冇能重傷我,更冇有殺了我。”
剩下的兩個黑衣人都被剛纔的變故所懾,麵露顧忌,不竭用眼去瞟四周的動靜,靠背而站,長劍橫在胸前,一副防衛的姿勢。
太子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安熙寧一眼:“更何況還是我們大夏名不見經傳的五皇子。”
劍後的黑衣人暴露奸笑:“去死吧!”
明德帝不動聲色,表示他持續。
“是,父皇,”太子不卑不亢道,“前日五弟受傷來到東宮,說是在北營樹林中被五個黑衣人偷襲,幸托父皇洪福,才隻受了點皮外之傷,還宰殺了一眾黑衣人,並在黑衣人身上發明瞭一管金製叫子。”
太子沉吟半晌,慎重道:“啟稟父皇,兒臣以為苗國之戰還是由李將軍帶兵,二皇弟從旁幫手,想來定能合作無間。至於出征梟族,兒臣推介陳兆通陳將軍為帥,陳將軍長年駐守北方,與梟族作戰經曆豐富,有他坐鎮,定能威懾梟族兵士,其次兒臣推介五弟為左前鋒,五弟雖初次出戰,但在北營練習過一陣,又技藝高強,任前鋒官綽綽不足,最後……”
“不敢欺瞞父皇,確切當真。”安熙寧手吊頸著繃帶,肅容道。
“你怎敢肯定?”
周大人哈哈樂道:“秦戰,殿下早就讓你多讀點書,可你就曉得舞槍弄棒,現在成木頭了吧。”
一人在打鬥中被安熙寧刺中奪了性命,一人卻在被活捉後服毒他殺。
秦戰正要辯駁,被太子抬手止住了:“主謀人的目標怕是在軍權上,不管那些黑衣人能不能殺了五弟,他們都會趁機請戰出征,隻是他們算漏了一件事。”
太子當然不會反對,直接就將叫子給了他:“周大人但是有甚麼設法?”
安熙寧在白光射出時已有所感,此時下認識地去看懷中的畫,卻見他又重新暗淡了下去。
太子話音剛落,身後的大臣一片竊保私語。
“殿下,”下首一個留著美須的中年開口,“那叫子可否借微臣一看。”
太子把玩著那叫子,沉吟半晌道:“也不儘然,兩邦交兵期近,梟族又何必打草驚蛇,落了下乘,更何況……”
“是,父皇,”安熙寧壓下唇角的笑意,“如果兒臣冇有記錯,半月前南邊的苗國曾有上書,但願我朝能派兵彈壓他們海內流民的□□,當時你就派了李將軍前去,與苗國國王也已商定,若兒臣冇有記錯,過兩日就要解纜,若臨時改換主將,怕是會擾亂軍心,也失期於苗國國王,有損我大夏威望。”
周大人轉念一想也就瞭然,隻是那青年男人卻還胡塗著:“請殿下明示。”
“有話但講無妨。”
“皇上!”李威遠倉猝道,“派兵苗國隻是彆人之事,但出征梟族卻有關我大夏安危,孰輕孰重,末將並不胡塗,想來皇上心中也分的輕。”
安熙寧並不急著答話,反而從衣內翻出那管叫子夾在指間把玩:“我在北營外的樹林裡被五個黑衣人截殺,幸運之下撿回一命,在那些黑衣人身上隻搜到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