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裡風景美好,我看此次詩社就以風景為主題。”安沁定下了題目,“花草樹木,山川、峽穀、溪流不限。”
安瀾聞聲這話臉上多了一抹笑意,還多了一股傲氣。
金老太太特地點評了幼儀的詩作,說她的詩過分深沉,冇有小女人的陽光和輕巧,今後少做纔好。
隨行的丫頭又是倒茶,又是遞帕子,又是拿墊子鋪在木凳上,額,出來登山帶的東西還真很多。
“老mm說得是,我們是冇趕上好時候啊。那些年苦也不感覺苦,因為誰都是那樣過。”兩個年紀差未幾的人就是有共同話題,“mm你是個有福分的人,安老爺子恭敬你,兒子、媳婦兒孝敬,小一輩又都懂事優良。不像我,冇有夫君福,熬了半輩子的苦日子。”
安沁叮嚀丫頭取了安神香來,先抽簽肯定題目,然後以一炷香為限,不限韻不限幾首。又規定,眾姐妹寫完送出來請兩位老夫品德鑒。
安沁見如許不是體例,就讓丫頭、婆子陪著安瀾漸漸走,實在不可就折歸去。歸正這裡隻要一條路,拜彆院又近,大喊一聲上麵就能聞聲,應當不會有甚麼不測。
比及見了幼儀,她不免要比較一番,感覺幼儀不過是皮膚比她白些,有些靈氣卻也不見很多超凡脫俗。女人家特彆是大師閨秀,學甚麼廚藝,哼,的確是自毀形象!吟詩作畫,操琴對弈,多少風騷高雅之事。
等她歇過勁才接著解纜,可走得時候還冇歇的長她又不走了,世人隻好再次跟她停下。照這個速率下去,恐怕入夜也到不了山頂!
安老夫人天然也是如許以為,她如許活了快一輩子的人都冇那樣超脫,卻冇有體例開這個口。如果幼儀真如許了悟,不是甚麼幸事,小小年紀揹負了不屬於該有的沉重;若不是她的了悟,那就是用心裝深沉,小小年紀就如此子虛更是不討喜。
紹嵐彷彿是風俗了她說話陰陽怪調的模樣,好脾氣的笑笑回道:“三mm感覺那些佳品的詩作,在我看來都是不成多得的絕句!我還記得元宵時候三mm那句‘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時’,真是回味起來意境悠遠。”
“女人家會琴棋書畫是功德,可遲早要嫁人。親手為夫君縫製衣衫,做幾個小菜,伉儷之間的乾係纔會更密切。這過日子過得是甚麼,不過是菜米油鹽醬醋茶。日子越來越好,下人越來越多,伉儷的間隔也越來越遠了。”
那位紹嵐表女人也是個有些才情的,作了兩首關於草木之詩,此中不乏值得考慮的佳句。看模樣安家姐妹不愧出自書香世家,個個才貌雙全。
這裡到底是郊野,不比都城繁華,時候一長幾個小女人就煩了。
安沁彷彿是得了佳句,嘴角帶著笑意,手中的筆刷刷落下,很快就成了一首。紹嵐也有了靈感,隻要安瀾一向在落拓的品茶,偶爾昂首賞識遠處的風景。
隻是在幼儀看來,作詩和做人有異曲同工之妙。為人豪放大氣,天然就有如安沁普通的派頭;為人悲觀矯情,天然就有如安瀾普通的淒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