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老太太一個暮年喪夫,一個方纔喪偶,提及來是同命相憐。好久冇如許暢快的談天,兩個老太太倒有相見恨晚之意。
安老夫人跟金老太太說著,“老姐姐跟我年紀差未幾,想當年我們做人家媳婦的時候,那可跟丫頭差不到那裡去。不管春夏秋冬,必然要比百口人都夙起一個時候。親身去廚房照看早餐,然後服侍婆婆起床洗漱用飯,歸去再照顧夫君和孩子,最後才氣輪到本身用飯。老是吃幾口就又有事情,忙活到晌午才氣坐下來稍作歇息。再瞧瞧現在的年青媳婦,多站一會兒就衰弱的受不了,弄得婆婆都不敢使喚,免得傳出虐待媳婦兒的惡名。”
“驛外斷橋邊,孤單開無主。已是傍晚單獨愁,更著風和雨。偶然苦爭春,一任群芳妒。寥完工泥碾作塵,隻要香仍舊。好一首詠梅!”紹嵐輕聲念著,“另有這兩句,荷葉羅裙一色裁,芙蓉向臉兩邊開,的確是美極了!”
那位紹嵐表女人也是個有些才情的,作了兩首關於草木之詩,此中不乏值得考慮的佳句。看模樣安家姐妹不愧出自書香世家,個個才貌雙全。
金老太太特地點評了幼儀的詩作,說她的詩過分深沉,冇有小女人的陽光和輕巧,今後少做纔好。
比及見了幼儀,她不免要比較一番,感覺幼儀不過是皮膚比她白些,有些靈氣卻也不見很多超凡脫俗。女人家特彆是大師閨秀,學甚麼廚藝,哼,的確是自毀形象!吟詩作畫,操琴對弈,多少風騷高雅之事。
相處幾日下來,安老夫人更加喜好幼儀起來。
她聞聲眾姐妹的話題始終環繞在吃食上,忍不住開口說話了。
“mm年紀尚小,如何就出如此警句?我倒是喜好mm詩中的深意,值得細細咀嚼。”安沁幾次在心中朗讀,不由得悄悄點頭。公然是我輩中的俊彥,難為她小小年紀就能有此目光和深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