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興帝點了點頭,安國公從速跪下謝恩,隆興帝卻冷冷說道:“賜嶽氏一碗避子湯,用過方可出宮。”陸柄應了一聲從速去籌辦。疇前隆興帝臨幸妃嬪以後,若不想讓被幸妃嬪有孕,便由陸柄親身看著她們喝下避子湯,這事陸柄做的再諳練不過了。
莊煜點頭讚道:“無憂你真聰明,就是那嶽大蜜斯。”
隆興帝聽到被請到京華樓的不但是淳親王爺和安國公,另有無憂無忌姐弟之時,臉上立即現了怒意。
莊煜忙將這一次武舉科考的事情細細說一遍,隆興帝傳聞此番武舉科考,落第之人冇有一個是勳貴後輩,不由點頭淺笑起來。那些勳貴後輩早就冇了祖上之風,天然受不了那種艱苦,何況中武舉之人,最高也隻能去軍中做八品武官,而那些勳貴後輩秉承祖蔭,如何也能混個七品六品的虛職,與留在京中清閒歡愉比擬,去軍中刻苦當然不會成為勳貴後輩們的挑選。
此時禦書房中隻要隆興帝父子三人和陸柄,隆興帝沉默了好久方纔沉聲說道:“陸柄,送敬肅郡公回東四宮房養病。”
站在一旁的淳親王爺也是個愛女之人,便緩聲說道:“皇上,不如讓安國公先帶其女回家吧。”
莊煜昂首看向他的父皇,隻見隆興帝臉上儘現怠倦之色,看上去衰老了很多。莊煜心中極其難受,從速叩首道:“兒臣讓父皇絕望了,請父皇重重懲罰兒臣。”
莊煜笑道:“父皇下旨賜嶽大蜜斯為六皇弟的側室,等六弟妹過門以後再安排納嶽大蜜斯之事。”
隆興帝搖點頭道:“罷了,你好好當差為父皇分憂也就是了。在兵部乾的如何樣?”
“你這孩子還是這般直心直性不管不顧的,惹下費事便丟給朕來措置。虧你還說的理直氣狀。”隆興帝笑罵了一句。固然從明智上說莊煜的做法並不是最精確的,但是從感情上來講,隆興帝也偏向於如許的措置體例。莊烴既然有害人之心,便應當去接受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惡果。
“煜兒,你的做法固然不當,可朕也不能就說你做錯了,為將之人,曉得因勢利導將計就計,如許很好。隻是……如許到底會傷了皇家的臉麵。此事你於理無錯於情有失,倒叫朕不好措置了。”隆興帝有些艱钜的說道。
莊煜和無忌齊聲問道:“為甚麼冇了活路?”
大燕舊勳貴們都是以軍功起家,祖上都立下過從龍之功,他們在軍中都有必然的影響力。隆興帝並不能一下子將之完整撥除,隻要采納摻砂子的體例,開武舉科考,讓落第之人到軍中從最後級的軍官做起,如此對峙數十年,便能將那些舊勳貴在軍中的影響力全數斷根,將大燕的軍隊全數完整的節製在天子的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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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象穆國公府如許長進又曉得進退的,隆興帝天然會另眼相看,何況穆國公娶了淳親王爺獨一的女兒,他也算是皇親,隆興帝固然不會太重用於他,卻也是放心的。
莊煜立即磕下道:“父皇,兒臣曉得此事兒臣措置的不好,隻是若再有一次,兒臣還是會如此措置。”
莊煜深吸一口氣,安靜的說道,“兒臣曾聽大哥說過天大下勢,現在四夷臣服,十年以內邊疆上應當不會有大的戰事,但是海內卻冇有那麼安寧,自父皇即位以來吳王叔便就任蜀中,現在已經有十三年了,聽大哥說吳王叔是個極有能為之人,他又獨掌蜀中多年,難保不會有生出甚麼不該有的心機。鬼方是出蜀必經之衝要,若扼住此地,吳王叔便飛不出蜀中十方大山,他縱有天大的野心也成不了事。以是鎮守鬼方之人必須是父皇極其信賴,絕對不會叛變之人。兒臣固然冇多大的本領,可對父皇的忠心倒是天日可鑒的,有兒臣守住鬼方,父皇必能安枕無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