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赫舍裡是不是有點自傲過甚了,宜敏可不是那些冇品冇級的庶妃,能夠隨便被人摧辱的,明天這事隻要一傳開了,就算是為了安撫馬佳氏,康熙和孝莊也要做出個姿勢來的。何況這回可真的是赫舍裡理虧呀,宜敏但是無辜的受害者呢!
許嬤嬤正忙著叫底下的主子給赫舍裡重新打扮打扮,一時也冇重視到赫舍裡扭曲的臉,等許嬤嬤回過甚的時候,赫舍裡早已規覆成本來阿誰端莊嫻雅的皇後孃娘了。
許嬤嬤見她沉著了下來,這才上前扶住赫舍裡癡肥的身子,讓她緩緩地坐下,語重心長道:“娘娘,不管心中有甚麼不痛快,也不能拿本身的身子開打趣啊!現在您但是雙身子的人了。”
許嬤嬤張張嘴,彷彿想要說甚麼,卻被赫舍裡揮手禁止了,恨恨地扯著帕子:“嬤嬤不消安撫我,我和皇上伉儷多年,何曾見他為哪個女人費這麼大的心機,不但叮嚀欽天監遴選黃道穀旦,更是親身為她遴選宮殿,乃至還大興土木整修鐘粹宮。這讓我如何放心,馬佳氏難保不會成為第二個董鄂氏!”
“嬤嬤,你讓我如何不活力,我現在這幅模樣要如何見人呐?特彆明天另有馬佳氏阿誰女人。”赫舍裡看著奶大本身的嬤嬤,忍不住仇恨隧道。
“滾!十足給本宮滾出去!”赫舍裡被一耳朵的該死弄得肝火更熾,將妝台上的東西拿起來狠命往地上的主子身上砸。幾個遁藏不及的主子被砸的東倒西歪,連滾帶爬地奔出了皇後的寢宮。
許嬤嬤神采都變了,恨不得能捂住皇後的嘴:“哎呦喂,我的好娘娘,您這話但是千萬說不得的呀,便是想想也要三思而後行,那馬佳氏不過是個妃罷了,何德何能需求您這般慎重,便是她再貌美如花也不過是以色事人,色衰愛弛,曆朝曆代這事兒還少嗎?娘娘您還是放寬解,千萬彆再胡思亂想了。”
許嬤嬤心中歎了口氣,本身這個主子還是看不開啊:“娘娘,不管馬佳氏如何樣,現在您纔是皇後,是皇上的嫡妻元後,是母範天下的主子娘娘,隻要您大事上不出錯,平安然安地生下小阿哥,便誰也擺盪不了您的職位。”
“嬤嬤怕甚麼,這是長春宮,本宮莫非還說不得幾句實話了不成。那董鄂氏狐媚惑主,生生勾得先帝爺神魂倒置。成果呢,就算三千寵嬖在一身,最後還不是有命拿冇命享!”赫舍裡拿帕子拭了拭淚,嘲笑兩聲,“本宮還真不信了,馬佳氏就算有董鄂氏的本領,太皇太後無能看著,讓皇上重蹈先帝爺的覆轍?何況本宮可不是太後阿誰冇用的,白擔了一個皇後的名頭,卻被個狐媚子壓得死死的。”
宜敏淡然一笑,彷彿冇聽出赫舍裡的意義:“皇後孃娘說的是,臣妾初入宮中,曉得還少,如有不周之處還請娘娘多多包涵。臣妾今後定當遵循時候,決不讓娘娘難堪。”
“主子該死,主子該死,請皇後孃娘恕罪。”赫舍裡身邊的立即跪滿一地的主子,叩首不已,連聲請罪。
赫舍裡深吸了幾口氣,硬是把湧上喉頭的肝火嚥了下去,膈得胸口一陣氣悶。本來有身的人就比較煩躁易怒,更是輕易怠倦,被慧妃和宜敏這麼一氣,赫舍裡隻感覺連肚子都不舒暢起來。故意請太醫來看看,恰好慈寧宮的存候不得不去,不然她這個賢惠孝敬的名聲就臭了,隻能強撐著說了幾句場麵話,就帶著世人去慈寧宮存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