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,母親現在有了可心人,可在不疼我們了。”坐在老夫人下首的一中年美婦笑嘻嘻的說道,她是老夫人的幼女,性子自小就活潑開暢,便是嫁為人婦也未曾改了性子,雖說現在已做了祖母,可性子還是開朗。
“胡塗。”老夫人一掌拍在小幾上,賢人因四皇子之事,這些年更加的不待見世家,那裡肯讓世家女入太子府,更不消說,侯府怎會因一個庶女而孤注一擲。
“有娘娘護著她,臣婦另有甚麼不放心的。”盛氏溫聲回道,眼底含著淡淡的笑意,心機始終不過露。
老夫人忘了一眼女兒,拍了拍昭華的手,放了她出去與小輩玩耍,這才問道:“聽了甚麼事?”
“宜城郡主親口說的,隻怕假不了。”大姑太太見老夫人神采驀地一變,不由一愣。
“母親,可要另作籌算?”王氏看向老夫人,扣問道。
阮貴妃見狀忙了帕子出來給她擦臉,口中笑道:“如何還哭上了,若讓阿穠曉得了,可不要笑你這個做姐姐的。”
盛氏也有日子未曾進宮,那裡傳聞過這件事,一時候也是愣在了當下,老夫人眯著眼睛瞧著盛氏,見她神采不似做假,知這件事的內幕她也應是不知,眉頭不由緊皺成團。
阮貴妃倒是不知盛氏的來意,瞧見她過來,臉上掛著暖和的笑容,見她本日單身過來,不免問道:“阿穠呢!如何冇隨你一塊進宮,提及來,我但是有日子未曾見她了,內心怪惦記的。”
老夫人話說到此處,一向默不出聲的王氏麵色微變,瑞康縣主的父親因為早逝,而福康公主又是個風騷人物,是以世人早已健忘阿誰男人,可卻不能扼殺掉阿誰男人的另一個身份,淑妃胞弟,以賢人對淑妃的沉淪,福康公主所求賢人一定不會看在淑妃的麵上應允這樁婚事。
“今後在聞聲甚麼群情,你都無需理睬,也讓阿穠安了心,有我這個阿姨在一日,是她的誰也奪不走。”阮貴妃微眯著眼睛,眼底閃過一抹厲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