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帝聞言倒是笑出聲來,與阮貴妃道:“愛妃瞧瞧,公然是家有好女百家求,讓朕都難堪起來了,若不是皇妹一早就與朕說過瑞康的心機,朕倒是想把昭華留給五郎。”
逼人太過,齊光閉了下眼睛,恨不得把這四個字啐到宗帝臉上,但是他卻不能失態,他既忍下了第一口氣,便也要忍下第二口氣,隻得道:“兒臣不知。”
“殿下既瞭然,理應作出精確的決定。”沈先生坐正了身材,目光腐敗而鋒利。
沈先生搖了點頭,一臉正色的說道:“鄙人自是信賴殿下的,隻是成事在人謀事在天,機遇一旦錯過便不成強求,殿下策劃多時,眼看就要成事,若因美人誤了閒事,您就真不悔怨?”
“賢人……”
阮貴妃不顧昭華的禁止起了身,目光中帶了幾分孤注一擲的猖獗,但是她後要說的話還未出口,已有人從席宴中起家來到中心,與宗帝一揖到底,說道:“請賢人成全,幼清戀慕盛二女人已久。”
“賢人。”阮貴妃嘴唇微動,美眸中模糊帶了幾分要求之意,這倒是她第一次在世人麵前暴露脆弱之色。
這話可謂誅心至極,阮貴妃如何能笑得出來,更感覺進退兩難,魏王世子與白家三郎雖皆不為良配,她卻如何也說不出口讓五郎納阿穠為妾,整天對著瑞康做小伏低,由人輕賤。
“父皇……”齊光彷彿不堪受辱,猛地抬起了頭,眸底帶了幾分膽小,終是未曾說出甚麼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