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昀雖紈絝,但最顧忌本身這個行軍兵戈的侯爺老爹,動不動就要揮棍子打人的,聽了青葙的話,隻得持續往前走,芸生從速垂首斂目,往側邊又退了一步。青葙走過她身邊時,停了停,纖細的雙手從繡錦衣袖中伸出來握住了芸生的雙手,暴露了手指上的三個金燦燦的戒指,“我說芸生好mm啊,今後無事就莫在四少爺麵前閒逛了,我看著便噁心。”
聽了這話,張姨娘神采刹時慘白,隻覺雙眼一花,便跌坐到了椅子上,那婆子見她如此失魂落魄,又接著說道:“不如老奴去內裡找個大夫偷偷扮成泥瓦匠出去,不動聲色地治了這病,侯府裡誰也不會發覺。”
芸生慢悠悠地回了致遠堂,見洛錚正在陪著老太君說話,便上前施禮,“給三少爺存候。”洛錚回顧,嘴角帶了含笑,“起吧。”
“那老奴這就出去找大夫,定神不知鬼不覺的!”說完回身就走,卻在推開門的一頃刻,愣在了門口,“夫……夫人,您怎……如何來了?”
還未等芸生昂首,她便撒了手款款跟上了洛昀的腳步。芸生看著洛昀的背影,俄然有些想笑,他的春秋如果在當代,還隻是個初中生吧,若不是身份崇高且一表人才,恐怕也是小我見人厭的熊孩子。
芸生摸了摸絹花,笑著說道:“五蜜斯可風雅了,還讓我陪著玩了一會兒,這才返來遲了。”
這邊芸生正往致遠堂走去,而洛瑾還在張姨娘處逗弄七少爺。張姨娘做在內間,沉悶地看向內裡,“五蜜斯走了冇?”
“妾身……妾身……”張姨娘雙腿顫栗,兩行清淚快速就落了下來,而不等她說清楚,侯夫人身邊的張媽媽便開口了,“夫人,剛纔奴婢也看清了,張姨娘那模樣,恐怕是麻風病,您從速出去,可彆被感染了!”
這聲音好熟諳……芸生昂首看去,竟是好久不見的青葙!她本日妝容精美,梳了婦人髮髻,戴了一支赤金鑲珠花簪,身穿一聲桃紅繡金襦裙,竟讓芸生一眼冇認出來!之前她是侯夫人身邊的大丫環,雖也穿金戴銀,但始終是個丫環,不敢過分,但本日卻實足地細心打扮了,讓五官隻算平平的她看起來竟有幾分嬌媚。
“冇呢,還在與少爺玩呢!”那婆子也一臉鎮靜,“還好今兒守在內裡的都機警,不然讓五蜜斯出去瞥見姨娘您這模樣……鐵定就捅到夫人麵前去了!”
洛昀停在她麵前,芸生低著頭,隻看得見一雙精美地錦靴。
隻是出來已經好一會兒了,芸生不好再多逗留,便與洛瑾奉告了一聲便要回致遠堂去。定遠侯府是百大哥宅,樹木富強蒼翠,雖是夏季,但走在樹蔭下也感覺風涼溫馨,芸生便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。走到遊廊,芸生看著假山泉水,花草成蔭,本就不錯的表情變得更加鎮靜,嘴角不自發地上揚。隻是冇走幾步,瞥見前麵一錦衣華服男人緩緩走來,身後還跟著一眾奴婢,芸生的笑容便淡了下去。她推到一邊,對劈麵走來的洛昀行了個禮,“奴婢給四少爺存候。”
張姨娘衣衫不整,前襟鬆開,衣袖挽到了手肘之上,她這才說了一句話,就又感覺渾身騷癢,忍不住用手去撓,身邊的婆子立馬抓住了她的手,“姨娘呀,您可不能再撓了!這如果留疤了可如何辦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