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年羹堯之子_第七十一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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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富欣然擊掌,“好!那就一言為定。”語罷眼神迷離,早已醉態必顯。格僧調轉馬頭目光冷冽望向車上“馬伕”,“另有半個時候便要宵禁,從速帶著你家大人回府!”年季垂目,神情謙虛,正待揚鞭趕馬之際,眼角的餘光瞥見陳佑銘與皇甫淵二人垂首伺立一旁,竟似嚇傻了普通,因而年季恨鐵不成鋼痛斥道,“冇聞聲將軍說嘛,頓時宵禁,還不從速上車!”陳佑銘與皇甫淵一愣,隨即慌鎮靜張爬上馬車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馬蹄聲急,絕塵而去。

就在年富手握佩玉,望著其上流轉的光潤無窮遐想之時,俄然馬驚長嘶,車身一震狠惡顛晃。措手不及的年富被甩到車壁上,“咚”的一聲悶響,頓覺麵前一陣發黑。馬車外年季急智巧勁拽緊韁繩,忙將驚懼的馬匹安撫下來,緊跟著傳來年季怒不成遏的吼聲,“半夜半夜,浪蕩街巷,非賊即匪!”

張文莊嘴角上揚,淡淡點頭,“北境黑水軍!”年富神情一震,目光嗖然幽冷,沉聲再道,“你是當真的?”張文莊還是點頭。

年富抬手遙扶,麵含淺笑,“秋闈大比期近,寂然與承德二位學子怎會在此浪蕩?”二人見問,神采刷白,垂首囁喏很久,你看看我,我瞧瞧你,一時候竟似難以開口的模樣。年富蹙眉,正待細問,遠遠就見吉祥門處浩浩湯湯來了隊人馬,見此景象,陳佑銘與皇甫淵二人更是臉白如紙,麵若死灰。

年富抬手揉了揉發脹的腦門,“勞累年季兄將鄙人搬上馬車。”年季受用,嘴巴上天然是得理不饒人,“冇想到品德差,酒品更差!若不是不想讓旁人曉得我‘鬼才’年季誓死儘忠的人竟然是這副爛醉如泥的德行,本公子才懶得理你。”年富懶懶得倚靠在軟墊上,口中卻連連稱謝,“知我心者,莫若‘鬼才’年季。”自從當年那一聲槍響,年富便再難在外安寢,這彷彿變成了一種沁入骨髓的驚駭。

一個驚嚇過分帶著些微顫抖的聲音傳來,“小哥恕罪,我兄弟二民氣慌意亂,一時未曾重視到――”話未說完隻見馬車一側轎簾翻開,探出頭來的竟然是在江寧府遊園詩會上相逢的小年大人,陳佑銘與皇甫淵二人齊齊躬身施禮,“門生寂然、承德拜見年大人。”

格森穩坐頓時,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,沉吟很久。身後副官迎上前來,低聲私語道,“將軍但是疑那馬車伕有假?”格森點頭,“前頭趕馬的人叫年季,乃年大人之親信幕僚,此人嗜酒如命,口毒腹黑,絕非善類。”

年富點頭,“由此出世的黑水軍個個桀驁不馴,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武。他們當中大多是放逐的死囚和發配黑龍江北部的罪人!”麵對年富沉寂的目光,張文持重重拍了拍年富的肩膀,“你說的這些我都曉得――”

沉默好久,年季終究開口了,“你信賴孔集冇死,和侍婢曲仙茗私奔了?”年富緩緩展開眼睛,燦爛星目當中竟無一絲睏乏,“非論存亡,此生緣儘於此。既然如此,就當他還活著吧。”馬車傳揚鞭趕馬的年季淡笑,“冇想到你也故意軟的時候。”

張文莊幽幽感喟,“我去過那邊,清冷得能讓人發瘋。”說完,張文莊提起酒罈走至窗前,“半月之前收到家父的來信,言辭斥責,孤臣絕戶,百年張府,幾代人的艱苦,毫不能毀在我一人手中。”緩緩推開虛掩的窗欞,張文莊抬頭望月,隻見月華如水,傾瀉而下,照亮整座皇城廣廈千頃。燈火萬家與蒼穹夜幕當中的繁星閃爍相互照應,好一幅繁華似錦的“天上人間”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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