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年羹堯之子_第三十六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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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雨軒樓閣,便是年府聞名於世的後花圃。園中名花貴草,珍奇樹木數不堪數,掩映迴旋於假山花叢之j□j有兩條小徑,一條通往年富的竹韻齋,而另一條一向延長至深處,那邊恰是秋離院的必經之處。年祿徑直將一世人帶向通往秋離院的青石巷子之上,冇走幾步,麵前頓時豁然開暢:放眼望去,雪未熔化,紅梅冷傲妖嬈,竟是滿園的j□j。在這梅園一角的涼亭裡,一襲大紅長袍的男人臥欄而憩,端倪似畫,睡姿酣然。張使君燦若星鬥的雙眸從熟睡的男人腳上一雙沾著花瓣的皂靴,一點點往上移去,見那男人腰間墜繫著一枚繡有精美使君花瓣的香囊,張使君緋紅著臉頰垂下頭去,眼角羞怯的目光卻又不由自主的朝著男人酣然熟睡的臉龐望去。

納蘭氏扶起年富,彆開首去,黯然垂淚。張使君哭紅腫著雙眼,神情悲慼,“夫君旦去無妨,家中母親身有使君照看。”納蘭氏聞言打動,“難為你有這片孝心,隻是此去金陵路途悠遠,而你又與富兒新婚燕爾,逢此凶信本已委曲了你,現在再導致你與富兒勞燕分飛,便是老祖宗再世,她白叟家也不會同意。”納蘭氏扭頭望向年富,“帶使君一起去金陵吧,此去千裡之遙也好有個照顧。”年富點頭應允,“統統由母親做主就是。”

年諍輕手重腳來到年富跟前,私語了幾聲,年富告罪一聲,倉促來到年府後門。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立門庭之下,見年富疾步而來,老者微微點頭,從懷中取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交予年富手中,“這是落霞山上落拓寺院院門上的鑰匙,元和大師交代,如果得空,常去那邊坐坐。山澗的泉水,和絕壁之上的晨光,定能讓人目淨心明。”年富收下鑰匙,問道,“元和大師要出遠門嗎?”老者點頭,“塵凡間再無牽掛,自去那彌陀山尋求無我之境。”說完揚長而去,竟是說不出的蕭灑與安閒。

紅錦變白妝,喜袍換孝服,紅燭成白蠟。昨日拜六合的廳堂現在白綾飄零,靈堂之上巨大的“奠”字慘白刺目。年富披麻帶孝,將三株青煙插入香爐,目光淒然掃向堂下記念親朋,“年祿,去將老祖宗佛堂香案上的墨盒取來。”年祿領命而去,不消半晌,取來墨盒。年富緩緩翻開墨匣,聲音哽咽顫抖,“老祖宗遺言,百年以後喪葬禮節統統從簡,不消金絲楠木,一口薄棺,葬於金陵祠堂後山祖地,此生無憾矣――”老太太的遺言尚未讀完,靈堂當中哀嚎聲一片。記念親朋無不點頭感慨,老太太仁慈高義,當今之世女中表率。

年熙哽咽,似有未儘之言,“大哥――”年富眼眶盈淚,決然點頭,“我已經決定了,從今今後,這都城年府高低百餘口就拜托給二弟了。”跪於一側神情哀怨的蘇氏雙目當中再一次抖擻神采。扶起家量魁偉健碩的三弟年烈,年富細心丁寧,“好好幫手你二哥,至本日起莫要再率性了。”年烈點頭,擲地有聲道,“請大哥放心!”獲得年烈的包管,又見年熙含淚允下,年富這才放心。歉意的目光望向另一側神情淒婉幽怨的兩個女人,對於她們,年富慚愧難言。納蘭氏深明大義,“去做你該做的事,隻是莫要忘了‘慈母手中線,遊子身上衣;臨行密密縫,意恐遲遲歸。’”年富泣聲跪地,“孩兒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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