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廉肅嫌棄的話,廉仲琪哭的更凶,滿臉通紅,這孩子本年已經十一了,不過因為比來養得好,他長得白白胖胖,皮膚柔滑,就跟剛出籠的包子似的,特彆奇怪人,齊蓁走到床邊,順手掐了掐廉仲琪的小臉兒,衝著廉伯元道:“先把你弟弟帶出去,你二叔剛醒,身子吃不住。”
“那老爺的身子如何?可會有甚麼不當之處?”
送走了劉管家以後,齊蓁往房間走,剛到門口還冇等排闥出來,就聽到房中傳來模糊的哭聲:“二叔,你如何又受傷了,之前不是說娶了娘身材就會好嗎?你說話不算數嗚嗚……”
“這幾日老爺不能亂動,他如果想要如廁的話,還請夫人親身幫手。”聽到老大夫說這話,齊蓁連連點頭,歸正她又不是冇服侍過廉肅,之前此人腰腹處都被利刃捅出了一個洞穴,當時就是她照顧的,現在被打了板子,這照顧人的活計還得落在她身上,果然是得不到安逸。
從荷包裡取出診金給了老大夫,翠璉將人送出門後,紅嵐便去寶和堂抓了藥,齊蓁呆在房裡頭,屋子裡的血腥味兒久久還未消逝,齊蓁將窗戶翻開,被外頭溫暖的暖風一吹,她倒是精力了很多,走到床邊上,看著麵色慘白直冒盜汗的男人,取出繡了兩隻鴛鴦的錦帕在男人腦門子上擦了擦,細白皓腕一不謹慎碰到了男人下顎處冒出來的青黑胡茬兒,非常刺手。
齊蓁眼神閃了閃,心頭憋著一股氣,她本來還想著比及廉肅從山西返來後,就想體例跟他提一提和離之事,畢竟申氏肚子裡的孩子再過冇多久就要出世了,齊蓁可不是甚麼心眼兒大的女子,麵對一個不是從本身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,她不對阿誰庶子脫手就是不錯的,想要她至心相待,打死齊蓁也做不到。
聽到廉仲琪的哭聲,齊蓁啞然發笑,排闥走進房中,剛拐了個彎,就瞥見兄弟兩個蹲在床邊上,小的阿誰拉著廉肅的手,恰好不敢用力,眼眶通紅,金豆豆不竭往下掉,彷彿被誰給欺負的狠了似的,而大的阿誰固然不像小的那般愛哭,也跟著紅了眼眶,齊蓁很清楚廉家三個男人在廉君走後相依為命,豪情非常深厚,如果廉肅有個三長兩短,兩小絕對受不了。
廉肅看著兩兄弟的背影,鷹眸中罕見的暴露溫和之色。
當輕紗被齊蓁團成一團扔到角落時,廉肅緊緊抿起薄唇,額頭再度冒出盜汗,卻不是因為傷口疼痛,而是過分恥辱,他很清楚這女人矯情的程度,最是愛美不過,現在齊蓁看到了本身渾身傷疤,會不會嫌棄這幅場景不堪入目?
對上男人略帶忐忑的鷹眸,齊蓁愣了一下,不明白男人為甚麼這麼看她,伸手摸了摸本身的小臉兒,她思疑本身是不是臉上沾了東西,不然廉肅何必暴露這類神情?
這兩小我丫環一向服侍在齊蓁身邊,固然不算得用,但因為齊蓁手裡頭有玉顏坊,平時就會犒賞一些脂粉給青怡藍羽兩姐妹,兩個丫環本就長得斑斕,現在學著齊蓁的模樣打扮,還真讓她們勾上了一名員外。
齊蓁白了廉肅一眼,幽幽道:“之前你受傷時,是我跟老大夫一起替你措置的傷口,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,也不差本日……”說著,齊蓁就將男人身上的輕紗給翻開了,這層輕紗是她用來做床帳的,恰好現在擋住了廉肅的臀肉,固然齊蓁冇有嫌棄此人的意義,但再將這輕紗掛在床頭,未免有些不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