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搖了點頭,一邊坐在桌前寫下藥方,一邊說:“不過是皮肉傷罷了,還冇到傷筋動骨的程度,廉肅又是武人,比淺顯男人氣血更足,隻要常日裡多給他喝一些補氣血的湯水,比起用藥來保養身子,強出不知多少倍。”
齊蓁白了廉肅一眼,幽幽道:“之前你受傷時,是我跟老大夫一起替你措置的傷口,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,也不差本日……”說著,齊蓁就將男人身上的輕紗給翻開了,這層輕紗是她用來做床帳的,恰好現在擋住了廉肅的臀肉,固然齊蓁冇有嫌棄此人的意義,但再將這輕紗掛在床頭,未免有些不當。
這員外本年都過了四十了,標準的心寬體胖,一小我能將青怡藍羽兩姐妹都給裝下,本來這位員外隻想納一房小妾,恰好青怡藍羽是一對雙生姐妹花,如果放在床上,兩張一模一樣的臉,一樣纖細窈窕的身子,更能激起男人的興趣,為了心中隱蔽的癖好,這位張員外放棄了之前青樓裡的一名妓女,買下了青怡藍羽兩人。
齊蓁坐在床邊,轉眼看著蓋上了一層輕紗的傷處,皺眉道:“老大夫之前給我說了,從傷口結痂之日起,那處的皮膚最好不要有任何諱飾,露在外頭便利透氣,這屋裡也冇有彆人,暴露來也冇甚麼。”
一共花了三千兩銀子,齊蓁便買下了這座三進的小院兒,老管家按著齊蓁的叮嚀,安設了十八個下人留在小院兒中,本來應當是二十人,恰好青怡藍羽這一對姐妹花都是心氣兒高的,她們本來就想服侍在朱紫身邊,現在大人被削了官職成了白身,天然不配她們服侍著,與其在一戶平頭百姓家做丫環,還不如嫁給富戶作妾。
“這幾日老爺不能亂動,他如果想要如廁的話,還請夫人親身幫手。”聽到老大夫說這話,齊蓁連連點頭,歸正她又不是冇服侍過廉肅,之前此人腰腹處都被利刃捅出了一個洞穴,當時就是她照顧的,現在被打了板子,這照顧人的活計還得落在她身上,果然是得不到安逸。
齊蓁眼神閃了閃,心頭憋著一股氣,她本來還想著比及廉肅從山西返來後,就想體例跟他提一提和離之事,畢竟申氏肚子裡的孩子再過冇多久就要出世了,齊蓁可不是甚麼心眼兒大的女子,麵對一個不是從本身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,她不對阿誰庶子脫手就是不錯的,想要她至心相待,打死齊蓁也做不到。
看到走出去的女人,廉肅鷹眸一亮,慘白臉龐上彷彿多了一絲活力般,沙啞著嗓子開口:“蓁蓁快過來,把這個愛哭的娃兒給領出去,吵得我腦仁兒疼。”
聽到廉肅嫌棄的話,廉仲琪哭的更凶,滿臉通紅,這孩子本年已經十一了,不過因為比來養得好,他長得白白胖胖,皮膚柔滑,就跟剛出籠的包子似的,特彆奇怪人,齊蓁走到床邊,順手掐了掐廉仲琪的小臉兒,衝著廉伯元道:“先把你弟弟帶出去,你二叔剛醒,身子吃不住。”
廉肅看著兩兄弟的背影,鷹眸中罕見的暴露溫和之色。
人牙子也算是齊蓁的老熟人了,很快就找到了一處三進的院子,並且離著玉顏坊極近,之前這宅子離住著的是戶部侍郎,厥後那位升了官,成了戶部尚書,天然就看不上這小小府邸,籌辦賣出去,這才便宜了齊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