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婉兒對她伸謝，嘴角微微揚著，神采卻儘是難過，“唉，為甚麼他們兩人都已結婚了，衛懿公卻還不肯幫許穆夫人救衛國呢？”

“嗯。”上官婉兒點頭。

蘇慕凝仰著頭，暴露一排齊齊的小白牙，對著蘇慕蓁甜甜地笑。蘇慕蓁愛好mm這幅天真天真的模樣，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臉頰，笑道：“姐姐這麼穿但是公主特地叮囑的。好了，凝兒，我們也逛了好久了，再晚下去，怕是要趕不返來了。我們快點疇昔吧。”

驚堂木一拍，和尚起家施了個佛禮，這俗講也便結束了。李令月抬眼掃了掃天氣，見日頭已經開端西斜，也便不再帶著上官婉兒閒逛，直接就去了西市。

分歧於以往的僧講，俗講麵對的是淺顯大眾，為了讓世人都能聽得出來。講師在唱誦時，不時變更著語氣。李令月以往聽很多了，天然不感覺有甚麼，但上官婉兒倒是頭次聽書，竟是興趣勃勃，聽到興頭，還隨之感慨哀歎起來。

她二人正在寺廟聽書談笑，那廂蘇慕蓁姐妹兩個，卻還在東市閒逛。

和尚方纔講的是春秋期間衛國公主許穆夫人的故事，李令月倒是感覺許穆夫人同婉兒有些類似，均是麵貌斑斕，腹有詩書的才女子。她聽罷，輕笑道：“不是每一個君主都是明理的人，許穆公是個昏君，他無能，也冇有膽識。不過許穆夫人倒是女人中的俊彥，夫君不幫她，那她就本身救國，婉兒你聽——”

李令月卻並未服從，回顧瞥了婢女一眼，那婢女便聰明地將通寶交給了掌櫃。李令月將上官婉兒看上的娃娃往婉兒懷裡一推，彎眉笑道：“車上的那幾個和這個不一樣，還是留著吧。”

上官婉兒低眉含笑，將娃娃放了歸去，攔住她道：“不必了，車上已經有幾個泥娃娃了。”

李令月見她聽得歡樂，內心倒也舒悅，揚揚手就又讓主子，掏了些通寶捐贈給寺廟。回過甚去，她卻正看到上官婉兒麵露哀傷。聽個俗講都會道露憂愁，她的婉兒還真是一個賦性心軟的女子。李令月斟了杯茶，遞到上官婉兒身前，“如何了，婉兒？”

李令月望著高座，點頭，“依我看，那衛懿公如此無能，當初如果許穆夫人接了皇位，衛國也許會兼併許國，成為一個大國。”

上元佳節，東市較以往更熱烈一些，李令月牽著上官婉兒的手在各個店麵閒逛著，但凡是婉兒多看了兩眼的物什，她均喚人買了下來。不過斯須，那輛坐人的馬車便裝滿了各種希奇玩物。

李令月見她笑，猜著她內心的設法，倒也跟著一起笑了。

李令月天然曉得上官婉兒的意義，既然婉兒不想再逛，那她也不勉強，叮嚀主子將馬車清算出兩小我的坐位，她牽著上官婉兒就又回到了車上。

他們幾人在鄰桌吃著，李令月也斟了杯酒，自顧自地呡起來，“婉兒，等下便開夜市了，你想去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