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,本日怕是不止一場好戲了…記得宿世,她與沐如婉一同上香,以後兩人卻又不謹慎走散了,而她碰到了她的表哥蕭康,而她的姐姐碰到了秦子明。
秦子明是江南巡撫之子,是沐如錦宿世心心念唸的夫君,是江南出了名的才子…亦是她那好母親看中的半子,卻並非是為她而選,而是為她那好姐姐所選的……。隻是,宿世她在淨安寺見到蕭康以後,便覺討厭,很快擺脫了蕭康,四周尋覓姐姐,許是她運氣好,很快便找到了姐姐,還見到了秦子明…
“夫人,您小聲些,謹慎隔牆有耳啊。”方嬤嬤倉猝扶著蕭氏坐到了軟榻上,又朝著屋外張望了幾眼,見丫環們冇重視,方纔鬆了一口氣,走到桌邊,倒了一杯茶遞向蕭氏,欣喜道:“夫人,您莫氣,都這麼些年過來了,再忍忍。”
那日,她到聽軒閣時,人還未多,她覺無趣,便在聽軒閣大廳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。剛巧,在曲子結束之前,秦子明來了聽軒閣。沐如錦以往甚少來聽軒閣,因為未見過秦子明,那是第一次見他,確切如外人議論的那般,一表人才,且溫文而雅,一派翩翩好君子之風。宿世的沐如錦隻見了秦子明那一麵,便緩緩失了心,如平常女子普通,為他的表麵所惑;而秦子明許是因為聽了沐如錦動聽的琴音,或是瞧了沐如錦模糊絕色的麵龐,亦對沐如錦動了心。
方嬤嬤亦順著蕭氏的目光望了眼那副雨後春竹圖,這副畫是那姓傅的賤人所畫,老爺一向寶貝的收藏著,乃至掛到了主屋來,這副畫是自家主子的暗痛之處,暗歎了一口氣,瞧向蕭氏,持續欣喜道:“夫人,那小賤種遲早能遵循我們的打算撤除,並且老奴已傳信給大夫人,蕭康公子此時定在淨安寺等待了,隻要那小賤種嫁給蕭康公子,夫人便無需再瞧見她了,若夫人實在瞧不慣那張臉,那老奴便替夫人想個彆例,毀了那張臉…夫人啊都不必為了這些事心煩,身子最要緊…”頓了頓,上前些,為蕭氏敲起了背,再笑著說道:“並且,現在夫人也為大蜜斯選定了夫婿,老奴瞧那秦家至公子真真不錯,一表人才,文武兼備,又是巡撫之子,將來必然有大出息,隻要大蜜斯嫁給了秦家公子,今後定是納福不儘,夫人也能夠放寬解了。”
馬車內又溫馨了下來,沐如婉微微斂眸瞧著此時的沐如錦,目光閃過龐大,倒是很快掩了去,伸手拿了件馬車上公用的錦被,非常輕柔的為沐如錦蓋了上去,又好似心疼的瞧了她一眼,隨後緩緩靠到了軟墊上,也閉上了眼睛。
“該死的賤種!當初如何就冇能隨她那賤人娘死了!”
沐如婉瞧著她,眉頭垂垂伸展開來,點了點頭,輕柔的笑道:“我們方纔出府未多久,離淨安寺應另有些時候,錦兒如果感覺困,便安息半晌。”
約莫行了半個時候,馬車安穩的停了下來。
現在想來,當時她的好姐姐定是恨死她了罷…心中悠悠的歎了一口氣…母親,姐姐…宿世你們煞費苦心關鍵了錦兒,隻是冇想到錦兒總有些好運,反倒搶了姐姐的好夫婿,錦兒大婚那日,你們定是氣瘋了吧…想著,又微微一笑,宿世是錦兒過分癡頑,逃過幾劫以後,還冇有自知,仍就那般笨拙的讓你們侵犯,到頭來失了明淨,失了命…但是,本日錦兒不會再那般笨拙了……錦兒的好母親,您不是想讓秦子明做你真正的半子嗎!錦兒的好姐姐,你不是想讓秦子明做你的夫婿嗎!錦兒會成全你們,幫忙你們的!